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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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庆幸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他,也遗憾在最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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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上古诸神羽化凋零,现下天界五方五帝、凡界五荒五君。

九洲帝君按照仙资排下来,仅存也就只有南上帝君穹烨上神,东上帝君海噬上神;凡界大地地君寅夙上神,除却妖、魔界掌权者由上一届老妖王、老魔君任命,余下位置只待飞升得到上神之后使人接管。

却是那肴瀚宫中的神女芷汀生了个好命,由着她这一脉是远古真神仅存的其中一枝,随着天神的羽化,天地法则命定,西上帝君一职只待她神识觉醒便可接任。

可这神女生的命好,桃花运却是差了点,几万年来总共打包的花都没开几朵,却也泛的桃花中屡次都败在一个神仙手下。

这位神仙便是她的老邻居——旭尧。

所以,经验告诉我们,失败乃成功之母这句话其实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另辟蹊径,许是我的蹊径太偏僻了每次都被旭尧踩到。

***********

数万万年前,北冥上古凶兽为祸人间,导致睚眦残存之火漫延九洲八荒,直逼天界神柱动荡三日,民不聊生。此后,天神右翼以一己之力封印睚眦神竭羽化,唯遗留一女沉睡于肴瀚宫,百年不得苏醒。

但凡仙修神籍都要经历刮骨换胎的雷劫天火之痛,由着不同凡人修仙也需这般经历,却是不同品阶有着不同的天雷神火的劫数。

若是一朝天雷突发,中途结界抵当使得法力殆尽却还未历完这劫数,运气好的便打回原形,法术修炼从头再来;运气着实不佳的那便是灰飞烟灭,被天雷劈得渣都不剩。

因此修仙之路,若无仙骨慧根参透世间的机缘,你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过不了天柱台上发下的滚滚天雷九九八十一道神火。

——

所以现如今我才知道,雷火劈在身上,那真叫一个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当初穹烨的话糊弄得我天真可爱信以为真,他那淡漠的语气仿若还在耳边徘徊:“芷汀,那天雷于你、于那几个小家伙,无非是隔靴搔痒,不足为忧。”

是啊,不足为忧,不足为忧你个大头*!

可怜我那心爱的*刃被他看上,狠下心后我拿着它将将去换做了这个回答,他却没给我历劫天雷一个准儿的说法。心下便也计较了一番,等回去定要把穹烨的头发给拔几根做支毛笔,再写副拜帖回谢回谢。

感谢穹烨上神的指点与栽培,这委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因着我现如今的糊焦状看来,滚滚天雷劈在身上没把我打回原形,已是万幸,倒是身上打出了许多花来,可这花疼得我已经分不清如今情势有几分真几分假;

几分分神后,灵台混沌模糊。

当我被天台上突降的几道天雷劈声震得愣神时,才知道有人修为得了一定境界,突破上神时引来了天劫雷劈的考验。想着谁会这么神气,闭眼神识一探,却是在冥想境界中看到了尚阳宫紫光一闪,滚滚天雷迎光而去的画面。

唏嘘咂舌了几下,就明白了我想的那神气伙子原来是旭尧。

如果是祈君腾蛇那斯或者钰葳这九尾狐渡天神之劫我可能会比较担心,但是一向法力高于我几人的旭尧,我是把心放肚子里,安心的得不能再安心的理了理我的思绪。

想当初我幻化成人觉醒之时,第一眼睁开,便看到了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其形也,堪比我的配饰七彩石还较之夺目,但转眼细究仔细之处深深吸引幽幽不尽,难以揣测其真实目光。

这真真是一副万儿八千年都难得一见好眸子,真真算得做是一副惊世骇俗——而这双慧眼镶的脸便是旭尧。

父神曾在我还是颗石头之时就传话于我,旭尧乃是九重天外天唯一一个气像万物孕育的生命,其本体虽为兽尾龙身,但世间万物气息都汇其中化无形;因此,上古神兽的本体都会在他身上略见其一。

喏,父神有一点估计忘了传达,这个神仙面相如何如何?

依我当日初见,朦胧模糊里只觉得‘唰唰’灵光闪过,晃了晃眼待仔细看清才恍然察觉,旭尧若是修得个女儿身,该是何等的美艳不可方物,何等的惊天地泣*神。

惊艳的暗叹道恁是太好了点,桃花眼一挑随意的淡看便是要老命的,当时想来,着实可惜可惜,他却堪堪修得一副男儿身,委实糟蹋了这副好相貌。

可总归算来,旭尧以后也定是个祸神殃仙的主儿。怪只怪千儿八百年里,他祸神殃仙也是祸害了我一个,总总恩怨纠葛里是他吃了个大亏。

品了一番旭尧的长相,待我随意转头一看,这一看可着天大的了不得,媚眼如波的祈君以及一脸惊叹的钰葳狐狸皆是鼓足了眼珠子的瞪我,那股骇人的眼神同生生要把我砍上几刀方解恨般,吓得我差点想一溜烟逃跑。

导致我心下暗想许久,我可曾在四海八荒的某一天欠了他们的孽债?可曾得过他们的庇佑使得后来忘了还?可曾是杀了他家飞禽走兽故作算计?

瞪我瞪得如此欢脱,难不成是在与我斗法干瞪眼?

等与他三人混熟,处了个千儿百年才知道当时九尾白狐钰葳的表情并不是惊叹,而是惊悚——

他三人不知为何打了个*,*注就是谁得的我第一眼,败者就是给穹烨上神端三年的洗脚水。且是心也要甘、情也是愿的端。可怪了个哉的不知为何,这旭尧竟一口应允了下去。

他二人原本是怕旭尧太冰,把他宫中的花花草草给冻死了;想让这事他若是输了就把那冰块溶他一溶;其实另外一层含义就是,他二人合伙想整整旭尧。

依我当时高见,估摸是因着万万的修炼没有个雌儿相伴,数天对着几个不同种族的走兽飞禽,还是雄走兽,着实苦闷了些。

而至于那计划,就是分别轮流盯梢看我何时神识苏醒,亏得祈君心思聪颖,想出了此等*主意,这真是个可人的好办法,可人在想法不错,实际行动却欠缺得不是点吧点。

因而,他们忘了这事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他二人等了个百把年,硬是把我宫里的树皮都磨平了,我宫殿的宫娥都换了好几波,桃子都被他二人吃了几回,却还是没见我觉醒的预兆。

可是,那铁树都有逢春长几朵花骨朵的时候,菩萨还有凡间走一遭忘却生前修为的糊涂,任谁也会被精打的算盘给反算计,我也在某一天突然醒了。

这一天,草长莺飞,万物待长,气象更新,是个忘却修为打盹逃课的好时机——

旭尧不知为何想来看看我,他这百吧年不曾在我宫殿露个脸,今儿得空就突发奇想的来走了一遭,却也是顺带把擎苍和钰葳一同揪了来。

世间的巧事就是这么神奇,你越想着什么要紧事它越磨蹭久久不得使你舒心,你越是偶尔不经意的走神说不定就会错过天大的好事。

这好事,就比如他几人的*注,旭尧赢了!

祈君和钰葳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眼珠子出门,而旭尧却是刻意来看我。而我便是在这六只眼珠子,三双眼睛,其中还有两双微眯不醒的情况下,睁开了我的双眼。

我的眼睛虽然以往一直没有睁开,但是神识还算清醒,偶尔可以游荡天界听听奇闻看看轶事,因此天界的七七八八早在我睁眼前便心中有数。

我虽既不是由着身份继位的帝君,也非历劫九九八十一道天火后成的上神,虽只是不起眼小小品阶的仙君,却是由着众神仙对父神右翼的敬重,四海八荒的九洲仙家对我这个孤女很是贴切的唤做了句‘神女’。

这神女的称呼我听着委实受用无比,堪堪觉得我比他们老上那么千年万年,所以便时时觉得自己算作年长者,该以‘老身’自称。

后来,旭尧却说我的名字芷汀念着拗口,阿汀叫着别扭,汀汀叫着奇怪,我一一默念了几句,拗口?别扭?奇怪?……

这这这汀汀又是什么称呼——果真是但凡有点姿色的神仙,脑子里的想法都比其他神仙来得诡异。

于是乎旭尧便给我取了一个独特的法号来唤做名讳去念,由着我命生得不错,出生后便是命定的西上帝君。所以旭尧给我这叫法,甚是贴切。那便是叫——西西。

是啊,西西,你说贴切不贴切。

所以如若以后旭尧飞升成了帝君或地君,我是不是也要爱称他一声哈哈,礼尚往来投桃报李,西西哈哈——

这场面估计会让穹烨笑上几天还不待歇气,使得天庭众仙友茶前饭后又有了谈资笑料,唏嘘不已。

总归看来,也算是我功德一件。

想着是不是该把珍藏的佳酿挖出来犒劳等会飞跃至上神的旭尧,可滚滚而来的天雷声响得我心拔凉拔凉,便放弃了挖酒的念想,须臾思称之下,捏了个诀遁去找了旭尧的天劫开雷之处。

我以为旭尧再是不济也不至于像我现在看到的这般虚弱,浑身上下无一寸完整的肌肤,先前几十道天雷的伤痕遍布全身,汩汩冒着夺目的鲜血,只见他面无血色的嘴唇硬抿着,却还是挺着打坐制结界。

“旭尧,你可还好。”

看到这样的他,我酝酿着该用何种语气表达此刻处境,吭吭呛呛半天才说出句,“你可真真千万不能有事。”

我深知天劫雷劈一定还没完,且是一波比一波来得凶猛,现如今他在这样下去怕是在劫难逃;瞅了一瞅黑云翻滚的天,灼热的骇人气息逼得人喘不过气,待我又神色复杂的望了望身边的旭尧。

因着他的名字是九重天里唯一算得上不错的,所以这个神是不同的,从来都不同。

旭尧一听我的声音,睁眼看了几秒;想着他还没失去听觉必定灵台未损,我正要对其欣喜一笑。却见他转眼盯着我手上的动作,苍白的脸瞬间黑得比头顶上的云还压得人将将胸闷。

神色瞬息万变的眉眼变化,旭尧最终还是漠然薄唇轻启,淡然道:“西西——回去。”

待他气息稍缓,又道:“西西,你素来知晓我的修为,这区区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地火,委实渡劫轻巧,算不上有什么作难与帮衬,我也定不会…….”

你定不会有事,你定不会死,还是定不会沉睡抑或羽化?

我笃定了开始是这般,结局便会如何。却不曾想,我算错了一劫,便是满盘皆输。这场劫难竟会与当初旭尧赠与我的*玉连上线。

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如果当初我去穹烨那里再多询问几句关于旭尧丧失一魄渡劫会如何,抑或当初他在把*玉给我的时候我能多问上几句,你让*玉养我的一*可是你的一魄又会怎样。

会如何,又会怎样…….终究我都没有问。若是我事先得知*魄不齐的人历劫会如何,是不是我手中玉佩便不会被雷火劈开,不会使得我和他的一*一魄先后受损。

可最终还是由一块*玉引发了血案,导致后面劫难纠葛的发生。心冢坟墓下的爱恨嗔痴,往事成风如浓淡浮云流觞负,阆苑仙葩中的镜花水月,徒叹菩提树下万花枯骨成灰。

或许终究,我对旭尧的爱与他给予我的情没有同等。所以,索取惯了的我便总是认为他对我的好都是理所当然。

可是世间的情爱,哪有这么多理所当然,而不付出一丁点代价。

三万年光景转瞬即逝,天界经历每逢数万年必有的洪荒浩瀚之劫洗礼后,又迎来了东上帝君海澨上神的寿诞,这神仙过寿不似凡人年年庆贺,海澨帝君因着九州八荒浩劫不久,为避铺张浪费,很是节俭的在这三万年才办一次。

受邀的神仙上至九州各方得到神仙下至新飞升而上的小仙童,总总算上各家麟儿,也是将他那偌大的宫殿塞得满满当当,这正儿八经的一次聚聚,气派热闹自是不在话下。

觥筹交错,歌舞管弦,流觞曲水,好久不见的司命仙君在册宝阁里憋着写神仙历给闷坏了,见谁的面便都磕牙不停把酒言欢,闲谈近来诸多鸡毛蒜皮趣事。

待酒过半巡,这庆贺也只是些皮面上的功夫罢了,东上帝君一番义正言辞深明大义,告知了大家可随意后便携了小童子同去处理公务,这吃饭的功夫都是要靠挤的,可想而知万年前的天劫影响是有多久远。

众仙家见帝君要走,将将委婉邀留一番后便三个两个相相聚坐在一起,各成几堆人的围了个圈儿,敞开话匣子说起了故事。

谁谁谁家的花花又结了果,好吃得紧;谁谁谁家的小子又到了适婚的年纪,要给谁说媒;谁谁谁家的鲤鱼昨儿又被钓了,还是得道飞仙的等等趣事。

而这原刚得道飞仙的菡萏本事资历浅薄,遇到此等吃饭喝酒的喜事更是乐得喜开怀下几天没睡个好觉,想着在凡界每逢此等好事,不是各家消息对接的必佳之地,便是深闺女子寻姻问缘的好去场所,无非算来这种地方就是个生是是非非的地儿。

自己却是各中鲜花一朵奇葩,奔着这委实算不错的一顿饭而来,想着拿着酒杯品上一品,看看这帝君家的美酒与寻常酒窖里的有何不同。却是抬眼望去,大家等帝君走后都扼腕长叹,神色凄凄惨惨好不悲切。

咋舌唏嘘番,菡萏觉得这神仙翻脸其实也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眉眼眯成条缝的大笑,眼下那倒挂的嘴角都可以提一提夜壶。

将将好奇拉着路过的司命问道:“这吃吃喝喝天帝过寿的大好日子,为何众仙友坐立不安满面郁色?若是一个两个这般,小仙我还误以为是帝君的仇家,来摆脸色看的,可这百来十个都这般,小仙我瞧着甚是奇怪。”

司命一哽,捂脸不想看这没见过世面的小仙,闪烁其词回:“你刚上来没有几百年,这仙界中事你知道得委实少了些。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司命呐呐摆了摆手,欲逃离菡萏的拉拉扯扯,想避开这个话题。

原这菡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司命那瘦胳膊瘦腿的哪里躲得过这菡萏的虎背熊腰,恰巧她也同知道司命仙君那个诡异得不能再诡异的称呼,便央着“好姐姐,好姐姐”的让仙君讲故事。

可巧得很,这册宝阁里的仙君司命,爱好怕是这九重天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这刚得道不久的小仙都知道。可想这爱好被人们茶前饭后不知议论了多少回。充当了多久菜桌上的开场对话。

故事还要从几千年前讲述。

当是时,那司命仙君原是最最喜欢吃美食来着,只要东西能吃,都要尝上一口两口才觉得新奇,须知有人为了把刀而引发纠葛,有人因了一句话而改变运道,也会有人因着东西吃不到生生改了自己万儿百年的爱好。

想来爱好其实是可以改的,那些习惯了千儿百年的事若是哪天厌倦了,改了多好。这司命的被人唤声“姐姐”的嗜好不就是。

当初穹烨上神掌管二十四节气时,最喜欢凡间的奇花异卉

珍稀花萼,这不就有成语“百花齐放”嘛,约莫着是想看到“千花齐放”的场景,

想着如果能在千花中睡上一番,更是别有一番情怀与志趣,再加上钰葳那狐崽子闹着要用这花酿酒,着实一举多得。于是帝君上神财大气粗大手一挥,就举办了一场争艳大赛。

有比赛自然是有排名奖励,可这奖励就更了不得,梵音果一出,顿时吸引了四海八荒潜心修行的仙家,纷纷化身去了蓬莱、昆仑寻花萼……

而这果子,若单单是梵音果就是给修炼之人增加千吧年的法力,对渡雷劫或者一直郁郁不得进的仙人很是有帮助,可若再放了千儿吧年的,那可是药中圣品。

再加上此果子是放了好多个千年的东西,自然穹烨上神这次下足了血本,舍了三升血才肯痛下决定。

司命当时原本也想去参加来着,混个果子尝尝也不枉在天界司万物之命的本事。

为应了味蕾的要求,便傻了吧唧的把自己的宝贝花并莩木莲给挖了出来,又一路趾高气昂的走到了穹烨上神的二十四季宫门口,想着得奖定是不在话下。

这厢她自己正意兴阑珊的要迈步进门,那厢看门的小斯便站出来甚是神气的对她挥手一拦,道了句:“仙友留步,仙友请慢,哦……原来是司命仙君,仙君可是前来参赛的?”

司命觉得眼前这小斯胆恁是肥了点,不怕自己将来给他写一场噱头情爱,磨一磨他的锐气?且看在他家主子本事还不错面子还挺大的份上,将将吸了口气肃然道:“正是。”

可这小斯神气劲不减的上前鞠了一躬,算作礼数,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道:“仙君看来消息不灵通,我家帝君定的规则好像星君有一条不符合的,所以仙君今日——”

“什么……”司命大嗓门一吼,全然忘了此地是何处。

小斯神色不变立在一旁,眼神一指,意思如同是在说是:喏,你自己看吧,*文书都挂在那。

司命见此望去,吭吭走了几步,鼓着眼珠子瞪了许久还不敢相信这是千真万确不容看错的,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在第一条上写着:‘若年岁未满五万,不得参加选美大赛。’

还选美大赛?亏得穹烨上神能想出这么一个神气的名号来,自己写了多年的神仙历,还会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岁,和着这几个月的零头算上,怎么好数歹数都数不到五万。

所以强权压迫下的无可奈何,她也只有转身忿忿然离去,若是回得及时说不准自家的宝贝花还能存活。

那看门的小斯见她转身离开,顿时恭敬无比的弯了弯腰,长长道了句:“仙君慢走,下次有空记得再来找我家帝君喝茶……”

随着司命仙君的折回,小斯眺望看去见她远去的戚戚背影,拍手一笑后靠在门槛上,小憩片刻还不忘得瑟几下哼唱小曲,暗想,又赶走一个,将将快赶完了——

对不住了,司命仙君,梵音果被老身我给看上了。

你没将我认出,想来我近日法力大增修为得当,钰葳不舍得把梵音果给我却给了穹烨这个老家伙用来拿果换花,真真是暴殄天物无度挥霍。

别无他法,老身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若是以往,凭借司命仙君的警觉定会发现,穹烨上神家的小斯何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连说话都不似以往的横眉冷目眼高于顶,还鞠躬又提点我的,还唤自己上门喝茶的,穹烨上神的茶是我等小仙喝得下的?

不会喝完回家腹泻不止?毕竟,小仙我的法力低微得很!

总总看来,那是因为守门小斯装扮的神仙是个捣蛋捣到穹烨上神家的芷汀。想来,这九洲八荒也只有芷汀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而后不被老虎拿去磨牙的神了。

除却了大地的某位地君,芷汀算得上是穹烨上神对得最好的一位神女。

其实当初穹烨担心这奖品必定会招太多人参赛,想着没有一定年龄基础哪有什么见闻。听了当时还是闲神祈君的话这“姜还是老的辣,太嫩了的大家都看过”的道理,一道明晃晃的文书发了下来通知众仙友限了年龄。

本是限龄就限龄,却也并非是五万年岁规定,只不过当时被化身成小斯模样的芷汀,生生把三万给改成了五万,因人而异又改成六万罢了。

芷汀的从中作梗故作障碍,导致了穹烨的果子最终被区区几朵兰花给换了去。司命回去后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怪自己当时太年轻,没看穿芷汀的小把戏。

后想起来她阿爹、阿娘怎么没算到自己有这一霉运劫数,若是早遇到几百年或是没有过二人世界直接一来就有了我,一生就早些年岁,这不,年纪还不达到要求?

后来,司命想想就觉得心里梗着个大石头似的,压得自己整日喘不过气,暗道若是以后穹烨上神心血来潮去凡间历劫历练,自己定会给他一场好处磨他一层皮,以报当初这年龄限制的憋屈。

可是她却不知虽这年龄要求是穹烨颁布的,可从中周旋的却是另一个人,而年龄规定的也是那个人,不才就是闲得发慌无聊透顶的祈君上神。而罪魁祸首元凶巨恶,不才,却是芷汀上神。

只不过众仙友都不知晓罢了。

于是后来司命仙君回到天星阁就喜欢装老出门,衣着打扮的改变竟也在天庭引发了一场潮流,而她这一装就装了几千年,自然而然就成了习惯,别人叫她姐姐更是乐开了花。

所以一个习惯的改变,必定有一段血泪历史的惨痛教训,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习惯要么养个好的,要么就隔三差五换换,把那股习惯劲儿给压下去。

不然人人都知晓自己的秉性、爱好,终归出门像是戴个活招牌挂在脖子上。上面写着:有此习惯爱好若干若干,若有事相求者,请按此投其所好。

这不,菡萏就将此用就得很是到位。

菡萏寻思着,这装嫩的凡界随处可见,也还同形成一股潮流,这爱装老却是天界绝一人独往矣,果然神仙品味独特,有法术就是怎么地都舒畅。

司命美了一番后,想着自己又老上了那么一点,心满意足称心如意后便的给菡萏讲起了大家扼腕的故事前因。

“世间哪有便宜事可得,这远古真神也并不是一朝飞仙得道的,天地有其不变法则任谁也不能扭转乾坤,因便是每一位得道的上神均要经历天劫历练方能脱胎换骨一番。”

菡萏脖子直捣蒜泥似的点头赞同,想着历劫飞仙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后想还往不往上修都苦恼了多时,便觉得天地间的规则并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唏嘘了一会儿便又听到司命道来。

“当初,四位上神还在修炼时,原本都商量好了,谁先招致雷劫另三人便竭力帮其护法,助另一人早日得道成上神,可这事情往往巧的很,那天刚好祈君上神,”说道这里,司命左右望了望看没人发现,随手抓了把瓜果又边吃边说,继续磕牙,“那时他还不是上神,说什么在凡界终于找到了一个天大的美人,嚷着嗓子便要去扛美人回来。”

“这么——劲爆,”菡萏忍不住点评,“话说四位上神是那四位啊?我听着迷糊。”

司命仙君看了她一眼没回答,抿了一口茶后后继续讲着仙界流传已久的故事。

后来九州以为这祈君上神终于开了榆木脑袋的窍,或者是脑袋在哪里被门缝卡过想通了。于是众仙友都想把自家闺女与他认识、认识,那时的祈君可生的一副好皮囊,那桃花眼,啧啧,比钟*的钰葳狐狸都还妖上几分,美名早就传到各界,连妖界的袭月刹为了与他一比谁美,都弄出了好大动荡。

却是那时等他回来后,为了躲避这些烂桃花,只有谎称自己好男风是断袖,才生生阻挡了各方神仙闺女的进攻,也连带把要与他比美的袭月刹给吓跑了。

“啧啧,你不知道,袭月刹当时那叫一个花容失色瞠目结舌,面色更是惨白得可怜,这祈君上神真是罪过、罪过”。

菡萏忍不住插嘴:“这祈君上神恁是聪明机智,委实是个妙人,莫不是众仙闺女皆无相中的,才——”心里想着,才使现在众仙郁郁寡欢?

“这正经故事还没开题,你就要结尾了不成,”司命极力否定了菡萏的猜想,又道,“若真是这样,那便好了……”

这钰葳上神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个酒狐狸,一年不在钟*山上酿他的梅子酒、竹叶酒、桃花酒——都会不痛快,若是谁惹了这头九尾狐狸酿酒,总之,总之,几个月来的那一年里,钰葳便见人都说*话,见*都爱说人话。

总总看来,还是有几分真相在里面。

菡萏做着疑惑状,司命见此哽了一下又道:“就是把惹到他的人有个什么偷窥仙女洗澡这样的损事儿给大肆说出来而已,惹得众仙友都不敢偷看仙女洗澡。”

所谓无巧不成书,恰恰就是在酿酒期间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幺蛾子。

可不,最为冰块的旭尧上神仙缘极佳,从上仙修得不到三万年光景就招致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度上神之位。

可这一天,祈君远在他处,终是晓不得的;而钰葳这酒狐狸抱着个喝空了的酒罐子,正在他洞中呼呼大睡,不知外界千翻事物。

原本这旭尧上神仙骨好着,区区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身不在话下,可是却不知为何,历劫之时竟然引来的不是这九九八十一而是这堪堪两乘的倍数。

生生差点将其*魄劈散使得修为大减,若不是芷汀上神赶到,怕是须臾之间,须臾之间旭尧上神的修为就会被劈得渣都不剩。

说道这里,司命却顿了好久,仿佛在回忆,又像是在感叹,菡萏压抑着心中的疑问,比如说“这旭尧上神是谁?”又比如说“这芷汀上神又是谁?”。

纠结着还是自己知识太浅,想着回去定要把苑枫阁里的书好好看看,掰着手指算了算看书的时间,想着还是算了,有这个闲工夫看书,还不如去找多宝仙君唠家常。

众仙均以为旭尧上神的天劫雷劈已险过,他也定会在得道后飞往尚阳宫居住,可是宫中的小童子携众人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上神身影。大家都以为上神定是和几位好友聚聚便回,却是在擎苍和钰葳杀上天悔过才知晓,这旭尧上神和芷汀上神都双双不见踪迹。

怪哉,怪哉,两个大活神仙能去哪里?许是去了哪个山洞做了对快活鸳鸯,去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这不久后的几千年里,祈君和钰葳却是拼了狠劲似的修炼,后来都历劫天雷时,旭尧和芷汀却不曾出现,大家都以为他二人已经羽化,可是那旭尧和芷汀的*灯还明晃晃的在天池水中安置得好好的。

即便到了每三万年上天下达天地浩劫于神界人间,这两位上神都不曾露个衣角角。而后,连带着旭尧的坐骑蛊雕也不知去了哪里。而祈君上神和钰葳上神为让天地浩劫渡过不伤及人间百姓,现如今也受了伤在各自府邸养着,鲜有出来聚聚的说了。

而后世间万年已过,这次东上帝君寿诞原还是照常给钰葳上神的钟*山、旭尧上神的尚阳宫,以及芷汀上神的肴瀚宫和祈君的幽冥界都发了请帖。

现如今,却他四人都没现身。

众仙家怕是还想着,这钰葳上神和祈君上神的伤还未痊愈,而那旭尧上神和芷汀上神去向还是不明,便呜呼哀哉扼腕而叹番罢了。

讲道此处,司命便不再理这个小仙菡萏,独自把茶换成了酒,一杯一杯下肚,没有停下来的意向。菡萏见此便也学众仙友扼腕叹息了番,少留后心满意足的端着酒杯走开了。

司命偷瞥一眼,见她称心满意的踱步走后,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自己的说书功力看来长进不少,又骗了个小姑娘,这旭尧上神的面若是被尔等心智还不齐的仙给看了去,芷汀上神的桃花劫怕是会来的。

我还是多积攒功德,少作孽是好。

不过,想到这四方上神如果还在,天界也不至于像现在被魔妖两界中人打压,年年兵戎相见,虽有樾泽水君常年驻守往东十万里开外的东海以避天界被妖魔所扰,但是樾泽毕竟形单影只,顾左不能照右的,终究,在人们心里还是少了点什么——

还能少点什么,少点热闹呗!

以往芷汀在的时候,天庭这九重天就没消停过片刻,今儿不是谁家的麟儿被偷偷拐走了,明儿就是谁家的后院起了火。今儿不是谁家的房梁被打了个洞,明儿就是谁家的阿猫阿狗被捉了去练法术。

连带钟*山的狐狸都爱蹿到天庭玩,将将惹得狐族险些没把家给挪道天庭,芷汀能不多几个帮凶去惹是生非?

可是他们这些神仙以为芷汀和旭尧均双双飞升成了上神,却是不知道,其实有时候,自己的神格也不是*灯显示得那么准。

眼见不一定为实,即便你伸手触摸感觉那是真的,也说不准你摸的到底是人家的大股还是脊梁。

毕竟,一样都是有肉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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