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最好方法 https://wapjbk.39.net/yiyuanfengcai/lx_bjzkbdfyy/以前,读《水浒》的时候,始终不明白,鲁智深为什么听到潮信后就开悟了,难道只因他师父智真长老说他能修成正果?这难免也太魔幻主义,缺乏逻辑了吧?
后来,接触到禅学知识后,我发现,鲁智深的开悟可不是什么魔幻主义,他的经历背后是有禅学作为逻辑支撑的,对我们读者具有启迪智慧的意义。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答案就在鲁智深写下的那一首佛偈中: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水浒传》
弄明白鲁智深的这首佛偈,其实也就明白为啥他会开悟了。
这时候可能有人就会说了,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弄明白了鲁智深的这佛偈,还看你这回答干什么?
哈哈,别急。鲁智深的这首佛偈究竟是什么意思,它跟鲁智深开悟有什么关系,下面咱们慢慢说。
首先,鲁智深的佛偈究竟是什么意思?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鲁智深早年在小种经略相公手下做提辖,后来,为金翠莲父女打抱不平,三拳打死了镇关西,便离开渭州,逃到了五台山。
经过赵员外帮助,鲁智深在五台山剃度出家,成为了文殊院的和尚。再后来,他三番五次破戒,并且大闹五台山,便被智真长老推荐到了东京汴梁大相国寺,看起了菜园子。
再后来,他结识了林冲,因为在野猪林搭救林冲,被林冲泄露了身份,被迫离开东京,到二龙山落草。而后,他又跟二龙山兄弟们入伙梁山。
虽然鲁智深剃度出家,但那些清规戒律,他一天也没遵守,整天就喜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喜欢跟兄弟们打打杀杀,所以,“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是鲁智深对自己一生的客观描述。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这句话是理解鲁智深这首佛偈的关键。金绳玉锁是什么呢?看起来仿佛是一种困住鲁智深,让他迷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咱们暂且不表,接着往下看。
顿开金绳,扯断玉锁后,他就顿悟了——“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为什么鲁智深说他知道了我是我?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以前就不知道他自己吗?
是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鲁智深之所以开悟,其实是因为他忽然找到了“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是谁?”这其实是一个终极的哲学问题。
是啊,“我”是谁啊?是渭州经略府的鲁提辖?是五台山上的鲁智深和尚?是带着纹身行走江湖的花和尚?是二龙山的大当家?是生擒方腊的梁山好汉?
“‘我’是谁?‘我’因为什么而是‘我’?”这样的问题,鲁智深在听到钱塘江的潮信前,是从来没有想过。
在跟随梁山大军征方腊后,鲁智深随军来到了杭州六和寺。夜里他和武松在僧房里歇息,睡至半夜,忽听得江上潮声雷响。鲁智深是关西汉子,不知道钱塘江有潮信,以为是战鼓响,马上跳将起来,摸了禅杖,大喝着,冲出禅房。
六和寺的和尚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询问后,告诉他这乃是钱塘江的潮信,鲁智深便想起了几个月前,梁山军破辽归来,路过五台山,随宋江找智真长老参禅,师父送给了自己四句偈语:
“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
逢夏而擒,是说他万松林活捉夏侯成;遇腊而执,是说他生擒方腊。“听潮而圆,见信而寂”,是说他既逢潮信,合当圆寂。
这时候的鲁智深,甚至都不知道“圆寂”是什么意思。问过了六和寺的和尚后,他才明白。鲁智深不禁呆住了,他想起了智真长老说完那四句偈语后,还曾对自己说,“吾弟子此去,与汝前程永别,正果将临也!”
圆寂便是修成正果?鲁智深感到困惑。
虽然他心里有疑惑,但他坚信智真长老是不会骗他的,他见过太多生死后,心如死灰,早就不怕死了,便不再多想,大笑道:
“既然死乃唤做圆寂,洒家今已必当圆寂。烦与俺烧桶汤来,洒家沐浴。”
六和寺的僧众们听鲁智深说完,都觉得他在开玩笑。是啊,哪有人说圆寂就能圆寂的?但是,想归想,鲁智深太有气势了,众人也不敢不依他,还是安排人给他烧了洗澡水。
就这样,鲁智深宽衣解带,浸入浴盆,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这潮信声……
这轰隆隆的潮水声,听起来真的很像是战鼓,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气势如虹。
然而,听着听着,鲁智深觉得潮水声变了:它在笑!它确实是在笑。
这潮信声,仿佛变成了清脆响亮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着他。
鲁智深吓了一跳,他愤怒地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他的脸,倒映在澡盆那平静的水面上。这张脸,勾起了他记忆中几乎被遗忘了的往事。不知不觉,鲁智深的自我意识消失,完全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恢复自我意识,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水中的这张脸变了,变成了一张他既熟悉又憎恶的脸。
没错,那是一张写满了贪婪的脸,是被他三拳打死的镇关西的脸。
鲁智深怒视着这张脸,刹那间,这张脸又变了。
水中的脸忽然又变成了瓦罐寺中,被他和史进击杀的崔道成的脸,同样是一脸贪婪。
鲁智深大惊!他一拳打碎了水中的倒影。这时候,耳边又传来了潮水的笑声。
鲁智深再次凝视水面,他仿佛看见水面上浮现出许多画面:一脸贪婪的镇关西,在金翠莲父女面前咆哮;欲壑难填的崔道成,在老和尚面前耀武扬威;最后,他忽然看见一个手持禅杖的和尚,正贪婪地疾进在炽烈的欲望之路上。他仔细地看,那个突然回头,他认识那个同样写满了欲望的脸——那正是他自己。
这一刻,鲁智深开悟了。
是啊,郑屠、崔道成们巧取豪夺,那是因为欲望。而我鲁智深杀人放火,不也是因为欲望吗?不同的是他们是为了财与色,我则是为兄弟,为了义气。但本质上,我们都是被欲望所牵引着。
所有人都被欲望驱使,所有人都有目标,所有人都在拼命奔向目标,想成为那个终极的自己。然而,所有人都不能如愿,都被欲望折磨着,忍受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潮信声再次传来,它在笑着,咏唱着,鲁智深似乎看见了所有他认识的人,组成了一股潮,满载着渴望奔涌着,满载燃烧的苦痛,还有那无法满足的欲望,奔向岸边。
“啪”!
一声巨响,只见浪花翻滚,裹挟着痛苦和欲望的潮水,在撞击到河岸后四散开来。
散开的潮水,有的变成水汽蒸腾,有的再次落回江中。蒸腾的水化作雨,从天而降,又与江水再次融合,再次奔涌。
而后,下一股潮信声传来,依旧满载了痛苦与寻觅。
是啊,从前的自己,就是自性被欲望束缚后,在现实的显现。自己虽不贪图功名利禄,但却贪恋好酒好肉,留恋好汉们的兄弟义气,为了义气,他甚至去杀人放火。
想到这一点后,鲁智深笑了,他继续听着潮信,这一次,他不再只听到欲而不得的痛苦,他聆听到了其他的声音,喜与悲、善与恶、笑与哀之声,人世间成千上万种声音,纷纷加入了进来。
鲁智深专心倾听着,彻底遁入空无,将这声音完全吸纳。
此刻,鲁智深不再去分辨欢笑声与哭泣之声,不再分辨天真之声与雄浑之声。他感觉这些声音是为一体的。
大闹五台山时,智真长老善意的笑,众僧的怒骂;渭州城金翠莲父女的哀诉,郑屠的谄媚;瓦罐寺老僧们痛苦的呻吟,崔道成的嚣张。这些声音相互纠缠,交织着合为了一体。
世界上的所有的声音,所有人的目标、渴望、痛苦、欲念,所有的善与恶、美与丑,都合为了一体。这些构成了整个世界,构成了一首生命的乐章。鲁智深专注于倾听潮水咆哮的交响,他不再听到哀,听到怒、听到笑。当他的灵魂不再执念于一种声音时,他感到灵魂不再被束缚,被占据。当他去倾听一切,倾听这个世界的整体和统一时,他终于意识到,智真长老说的正果,到底是什么了。
鲁智深悟了,他不再与命运搏斗,不再与意志作对。他的痛苦已然止息,他的脸上不再疑惑,不再迷茫,而是盛放着喜悦。
鲁智深沐浴完,换了僧衣,叫来手下去报宋公明,来看自己。
而后,鲁智深又向寺内众僧处讨纸笔,写了这首佛偈,去法堂上拿了一把禅椅,坐在当中,焚起一炉好香,将那张写了偈语的纸放在了禅床上,自迭起两只脚,左脚搭在右脚,自然天性腾空。
你看,原著里说鲁智深是“自然天性腾空”,这是他开悟圆寂后的状态。他不是死亡,而是回归了“自然天性”。
鲁智深所说的“金绳”和“玉锁”,其实就是捆住他的那些执念——酒肉欢愉、兄弟义气。
在潮信声中,鲁智深认识到,在渭州搭救金翠莲的鲁提辖是他自己;在五台山吃狗腿,拳打金刚,大闹文殊院的鲁智深是他自己;在瓦罐寺跟九纹龙史进一起杀了崔道成和丘小乙的那个花和尚是自己;在二龙山占山为王的是他自己;在梁山上聚义的是他自己;在江南杀人放火,生擒方腊的也是自己。总之,放纵欲望的是他自己,克制欲望的也是他自己。
悟到这一点后,他不再去区分哪个形象是自己,因为他认识到,所有的形象都是自己。是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自己,他见识了自己的本心——“我”是与这个世界融合在一起的一个整体。
所以说,鲁智深之所以能够开悟,是因为他“顿开金绳”,“扯断玉锁”,冲破了欲望之网,看见了自己的本心,这才“自然天性腾空”。
那么问题又来了:本心是什么?为什么见识了本心,就开悟了呢?
这个问题,熟悉禅宗的朋友不难猜到,本心就是禅宗说的“自性”。
那么,自性又是什么呢?
用今天的大白话讲,“自性”就是人的本心,也是每个人都具有的佛性。
六祖慧能曾经说过:“自性迷,佛即众生。自性悟,众生即佛。”
没错,慧能认为,众生都具有佛性,之所以没有成佛,只是因为众生的自性还在迷失的状态,只要能明心见性,便可成佛。
关于这一点,《坛经》中还记载了一段公案:
话说慧能出身贫寒,未曾读书识字,但他的悟性却非常高。一天,慧能在卖柴的路上,听见有和尚念《金刚经》,便有所悟。于是,他就询问《金刚经》的出处,以及在哪里能够求师。得到答复后,惠能不畏路途艰险,毅然从岭南直奔湖北黄梅的五祖弘忍处。
弘忍禅师见到慧能后,问明来意,便问惠能曰:“汝何方人?来此山礼拜吾,汝今向吾边复求何物?”
惠能回答道:‘弟子是岭南人,新州百姓。今故远来,礼拜和尚,不求余物,惟求作佛。”
弘忍禅师遂责备惠能曰:“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
惠能答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
“獦獠”是古代中原人对南方少数民族的歧视性称呼,弘忍禅师故意用这样的称呼刺激慧能,就是要考验慧能的悟性和决心。慧能的回答非常精彩,他认为人人都具有佛性,跟是哪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道那时候的慧能是不是听过《大般涅槃经》,南北朝时期,精通汉文和梵文的鸠摩罗什翻译了大量的印度佛经,其中就有《大般涅槃经》。
《大般涅槃经》的“佛性论”认为,每个人都有佛性,都有了成佛的潜质。而所谓的成佛,就是让自己潜藏着的佛性显露出来。
显露,就是禅宗所说的开悟。所以,参禅修行的主要目标就是显露自己本来就有的佛性。
那既然是修行,总要有一个过程吧?所以,中国早期的佛学家们,给修行分成了不同的阶段。
比如,到什么程度算是到门前,到什么程度是入门。在不同的境界里,也各有一些针对性的修行法门,直到大彻大悟。
比如,弘忍有个弟子神秀,后来禅宗分裂后,成为了北派禅宗的祖师,他就主张参禅修行要有不同的阶段。在弘忍禅师传承衣钵的大考中,作了那首著名的偈子: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试,莫使惹尘埃。
——神秀禅师
这首偈子什么意思呢?
菩提在梵语中是觉悟、智慧的意思。神秀是把人的身体比作是开悟的场所,把心(自性、佛性)比作是一面镜子。他的意思是,人要想参悟得道,首先心应该是清净的,也就是佛家所说的“六根清净”。
所以神秀认为,参禅修行就好比擦镜子,修行者要通过努力,将镜子慢慢擦拭干净,这样才能显露佛性。所以,参禅开悟是一个“渐悟”过程。
然而,慧能却不认同神秀的观点。所以他才作了那首禅宗历史上最著名的偈子: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慧能祖师
慧能认为,参禅开悟不需要什么道场,心无形无相,怎么会是个台子呢?既然它是无形无相,又哪里来的尘埃呢?
你看,很明显,慧能的偈子是在颠覆神秀的观点。那么他俩谁说得对呢?
对此,五祖弘忍作出了判断。他对神秀的偈子评判是,尚未“见自本性”,只到门前,还未入得门。对慧能呢,弘忍是在夜里偷偷传授给他全本《金刚经》,以及自己的衣钵,让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为什么弘忍祖师会认为慧能的偈子比神秀的水平高呢?
原因很简单,其实就在于一个“无”字。
《心经》中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意思是说,观音菩萨在发动般若智慧的时候,看到的是“五蕴皆空”。
所谓“五蕴”,分别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
佛教有一条最最基础的理论,叫“万法缘起”,其他的理论都是根据它推导出来的。那么,“万法缘起”是什么意思呢?它是说,物质世界里的一切,其实都是因缘和合的产物。
比如路上你看见一辆汽车,它的存在是有原因的,它是由各个零部件,在工厂的车间制作而成的,而它的创造过程,甚至被发明的过程,就是他的因缘。
不仅如此,汽车因为因缘出现,它又成为了其他事物的因缘:各种汽车配件出现、有利于它行驶的公路出现,人们出行方式的改变、交通事故的出现……
既然一切事物都是随因缘而起,那就是说,这些事物不能脱离因缘而存在。因为只有适当的因缘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了,都凑齐了,相应的事物才出现。所以,当因缘消失时,事物也就会随着消失。
这就推导出了佛教的另外两条重要结论:“法无自性”、“万法无常”。
所有事物因为因缘的关系,都不稳定,不能自主,本质上其实都是“空”。所以《心经》才有那句著名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当然,精神世界也是“空”,所以《心经》才说,“五蕴皆空”。
因此,万物之间的区别、人对万物起的种种称谓,都是人由于妄想产生的错误概念。
这时候,我估计很多人都懵了:那既然“法无自性”,万法皆空了,那不就“无我”了吗?还明什么心,见什么性啊?
这就涉及到问题的关键了,你之所以会感到疑惑,是因为你“恶取空”了。大乘佛教说得“无”和“空”,并不是说一切都不存在,是虚幻的。而是说,这世上没有永存不灭的事物,所有事物都处于运动和变化中,所有的事物都有生有灭。所以,“万法”不可能是恒常存在的。
举个例子,就说我们自己吧。我们不是不存在,因为我能很清晰的意识到“我”的存在。然而,因为因缘,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思想在迭代,身体的各个器官、细胞也因新陈代谢,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所以,你能说现在的“我”是前一秒的“我”吗?
因此,人和事物都是暂时存在的,既然是暂时的,那么就不值得追求依恋。汽车、美女、房子虽然存在,但不值得我们占有。因为无论“我”还是那些外物最终都会消失,一切都会成空。
当认识到“无我”的本质后,我们就会意识到,并没有不变的“我”存在,那么无论是我的喜怒哀乐还是欲望的满足,都是暂时的,都会随时破灭,都是不值得追求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后,我们也就能够消除欲望,逐渐不再造业,也就达到跳出轮回的目的了。
了解了这些后,再看神秀和慧能的偈子我们就明白了。悟与开悟两种境界的分水岭,就在于是否“见性”,而是否“见性”,又在于是否见“自性”之“无”。
神秀把佛性看做一种实体,正因为视佛性是一种实体,他才可能将其作为一种对象那样,去“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然而,作为“自性”的佛性,是非实体的、非现成的,更是非对象化的。因此,神秀所代表的这种佛学思想,还没有真正悟到佛性的本真,或者说,神秀所说的佛性还不是真正的佛性。
而惠能“本来无一物”的思想,在中国的“禅定”功夫上,实现了一场革命。慧能用“本来无一物”,扫除了参禅悟道的所有逻辑上和心理上的根基。
这就要说到南北朝时期有个叫竺道生的高僧了,他在阅读鸠摩罗什翻译的印度经书发现,佛性是不能用理性语言正面描述的。
竺道生就想了,既然佛性不可描述,那么,我们怎么能把参悟它的过程划分成不同的阶段呢?
就这样,竺道生提出了一个“顿悟成佛”的观点。所谓的“顿悟成佛”,是因为佛性不能用理性语言描述,所以我们不能把佛性分成一部分一部分的。人要么就完全领悟了佛性,要么就一点儿没领悟,不存在一半儿的状态。也就是说,人是直接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来显露佛性的,这就是就是顿悟。
很显然,慧能支持竺道生“顿悟成佛”的观点,所以,他在的南派禅宗为顿悟派。慧能认为,人和佛之间就应该是没有区别的,更不应该有距离,不应该区分内和外!换句话说,当你产生了“我和佛之间有距离,我需要修行”这个念头的时候,这个念头本身,其实就成了阻碍你成佛的妄想。
所以慧能所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真正的佛法,不在经书和法义中,而是在人世间,在成佛之人的具体生命中!
要走向自性,必须要破除掉“我”的执念,怎么破除呢?就要像鲁智深一样,先完全接受自己,杀人的是自己,救人的也是自己,然后,不再执着于善与恶,喜与悲、生与死,打破二元对立,打破自我意识产生的一切逻辑,从整体上把握生命,抵达“无我”、“忘我”的境界。从那一刻起,他不再为凡人圣人而执着,也不再为生与死而烦恼。所以他写道: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鲁智深的这种从“小我”走向“大我”的自觉自悟,就像是一把能够斩断烦恼邪见的智刃,仅凭一念之慧锋,便断了让人痛苦的尘俗迷网,取消了时间的束缚,跳出了六道轮回,实现了精神上的超越。正所谓是:“自性心地,以智慧观照,内外明徹,识自本心。若识本心,即是解脱。”
END
本文为“达文有话说”原创作品,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本文所用图片,除特别说明外均来自互联网,如有侵权烦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