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佛祖,许多人立刻便脑补起了影视作品中那些腾云驾雾、大显不可思议神通的满天神佛,以为那才是真正的超越我等凡人的高大上,受此影响,一些初学佛法的人,以为只有具足不可思议的神通广大之人,才能领悟到佛祖所说的无上佛道,而我等肉骨凡胎的芸芸众生是没有机缘去见识到佛道的真谛的。
对佛法一知半解的人以为佛道离自己很远,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且佛祖在三藏经中大部分的讲经说法过程中,也常常为大众示现各种不可思议的神通力,也让众生更加肯定了这一点,认为佛道是非如佛祖这般的大能力、大觉悟者所不能悟得。
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对此是持一种肯定的态度,那就是大错特错,因为真正的领悟了佛法无边真谛的人,会知道佛道不在远处,就在自己的心中,在那一花一草、一枯一荣之中,一言一行,扬眉瞬目亦无不是道,正所谓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菩提。
如果能够完全理解到佛祖的智慧,那么便足以在生活中处处留心到佛法之道就在自心的真理,“行坐住卧,搬柴运水无不是道”,根本就无需去灵山远求,只需要在生活中仔细体会便足够,对于这一点,许多人嗤之以鼻,说那样的话,佛祖又何必远遁方外之地去菩提树下静坐开悟呢?
这种说法是外行人的智慧,其实在《金刚经》的开篇法会因由分中,佛祖就实实在在的为众生开示了道在日常生活中这个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智慧,只是人们习以为常,以为那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却不知,那实际上是佛祖为世间众生所示教的六妙法门,只是愚者无知,所以以其平常而忽略掉了,却还没有认知到其中的关键和重要性。
到了吃饭的时候,佛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著衣持钵”,这便是佛祖所示现的六妙法门之持戒度,告诉自己要以一个端庄肃静安祥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为世人带来一种精神面貌上的与众不同,是持戒精严的象征。
“入舍卫大城乞食”,佛祖以自己的法布施有缘众生,而众生亦以自己的食物供养佛僧修养福德之田,彼以财施,我以法施,互通有无,互惠互利,使我能饱腹,而众生也都能机会广闻佛法,增加大家对佛法的正信之心,为将来的解脱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这便是布施度。
“次第乞已”,这便是忍辱度,因为世间中人,门有高低,物有贵贱,食物有精有粗,上门乞食,便难免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在这个时候,不论遭遇到何种情况,都必须要有广大、不分别的平等之心去坦然面对,不能因为不合自己的心意而动心忍性,如果因为别人的言行而动了心,那便无法去领悟到佛法的慈悲为怀而难见清净自性。
“饭食乞,收衣钵”,吃完饭后,亲手收拾自己的物具而不假手他人,象征着的是精进度,因为修行佛法有如吃饭,只有自己才能亲力亲为,否则的话,如何知道饱腹感,又如何才能领悟到佛法的境界与程度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能切实可行的悟入佛法而精进不退转。
“洗足已,敷座而坐”,食毕之后,开始准备守静禅修而进入一个甚深的禅定境界,因为众生因无明烦恼侵袭而妄念纷纷,无法将妄想灭除、消除心中的各种散乱心思,所以佛祖为众生示现禅定的境界,使众生都能通过坐禅之道而达到一个内心的平静状态,以期通过禅定而返见清净本心,这便是禅定度。
通过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的诸般修行,都无不是希望能够获得对佛法的领悟而达到一个解脱生死苦海而趣入无上正等正觉的境地之中,如果能够圆满的理解到这些修行的智慧而获得开悟,以不着相之心去认知世间万物的真实面目,那就修得了六妙法门的最后一度般若度。
佛祖通过对众生平常生活的示现,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就足以显示般若的妙趣和般若的生活,只是愚者无心而智者有意,所以佛祖所说的佛道本来就是“平常即道”,而众生以为生活之外另有一个般若波罗蜜,持黄金而乞食,离道也就更远了,“道不远人,而人自远道”,可惜一般人就是很难理会到这其中的真正义理,这又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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