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太瘦,指缝太宽,不经意的一瞥,就已隔经年;岁月难耐,寒来暑往,轻飘飘的抬头,就已过半生。我们风尘仆仆地前行,鬓角染上风霜,眼角刻入笑纹,享受过晴天朗日,经历过雨打风吹,才发现,生命最好的状态,不过是出走半生,还能波澜不惊。在人生这冷暖交织的光阴中,惟愿你历尽千帆,不染风尘,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以清净心看世界,以欢喜心过生活,漫漫人生就会收获美好,一路芬芳。《游山西村》宋·陆游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生活有时候,就是如此的霸道,给予你一地鸡毛,还要你亲自打扫。阳光就在眼前,可怎么也触碰不到。成长的路上,有玫瑰,亦有荆棘,我们一路拼杀,靠的不过就是那颗永不服输的坚强心。当人生在面对前方无路可走的时候,不如学会拐弯,换个心情,或许就能拥有海阔天空的新境界。唯有内心丰富,澄澈轻盈,才能抵抗世间所有的不安与躁动。《修行偈颂》宋·神秀大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生活就如同一杯清水,而我们的烦恼就如同掉落杯中的尘埃。若你不断搅动,浑浊便充满人生;若你静若无物,清澈便常伴左右。有时候,享受自己独处的时光,或看一本书,或品一杯茶,又或者什么也不做,洒扫内心的尘埃,归于最终的宁静。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抛却烦恼,何乐而不为?我们都是天地的过客,很多人,很多事,我们都做不了主,譬如流逝的时间,譬如无缘的情爱...《酬张少府》唐·王维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泰戈尔曾说:“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四季变换,岁月轮回,生活也永远不会天朗日清。如果太执着于一件事,反而会错过路上的风景。做个简单的幸福人,无欲亦无求,迎着松林清风,遍赏大好河山,在山间明月的伴照下,幸福安然,自由自在。生活的脚步常常走得太匆忙,你可曾问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么?《题义公禅房》唐·孟浩然义公习禅寂,结宇依空林。户外一峰秀,阶前众壑深。夕阳连雨足,空翠落庭阴。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木心先生说过:心之所向,素履可往。琐碎的生活,往往磨平了人们的心性。你曾以为这是不可避免,其实这都是自己的选择。不需要盛大的仪式,也不需要热烈的掌声,生活永远都是过给自己看的。只要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平凡的生活也可以过的精致而温暖。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等待着与自己灵*相惜的人出现。若途中有人登陆,纵使相伴一程,也该心怀感激。《鹧鸪天·博山寺作》宋·辛弃疾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宁作我,岂其卿。人间走遍却归耕。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发现,身边的朋友并不是越多越好,当你不再委屈自己去承受别人的情绪和看法时,你就会知道,岁月留下的,都是最好的。所幸朋友的选择并没有那么狭隘。有时候,一只狗一只猫,甚至案前的一盆绿植,都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这并不是孤独,简单的追求,反而能有简单的快乐。人生删繁就简,最重要的,不过是自己能过的欢喜。人生由我不由天,幸福由心不由境。《龙标野宴》唐·王昌龄沅溪夏晚足凉风,春酒相携就竹丛。莫道弦歌愁远谪,青山明月不曾空。林清玄说:山谷的最低点正是山的起点,许多走进山谷的人之所以走不出来,正是他们停住双脚,蹲在山谷烦恼哭泣的缘故。生活总归是一半欢喜一半愁,一半晴天一半雨。纵有三千烦恼,不如拈花一笑;与其穷追不舍,不如顺其自然;与其在意生活的苦楚与失意,不如充满干劲全力以赴。人生漫漫,别顺着世俗的洪流飘荡,哪怕世事沧桑,依然心怀美好。趁时光未老,趁微风不噪,让我们带上一颗简单的心,且看雪落,且听风吟。此去经年,愿你善良而带光芒,愿你温和而有力量,愿你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
据《尚书?吕刑》记载,周穆王在叙述刑法的起源时说:“蚩尤惟始作乱,延及于平民,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椓、黥。越兹丽刑,并制,罔差有辞。民兴,胥渐泯泯棼棼……”这段话的意思是:蚩尤一开始作乱就祸害到了百姓,他的种种行为不仅没有对那些贪婪得像鹞鹰一样的人的嚣张气焰构成预防和打击的效果,反而使他们装出一番虔诚的奉上峰命令架势,更加疯狂的去掠夺人民的财物。所以,九黎族人不听从蚩尤的命令。在这种情形下,蚩尤制定种种严酷的刑罚来威逼九黎族人服从,并美其名曰“这就是法令。”于是,削鼻子、割耳朵、破坏人的生殖器、在人面上刺字等各种严酷的刑罚就开始滥加施行并成为制度了。从此以后,那些贪婪之徒杀人掠夺都有了华美的托词,他们说他们这样做是依法行事。这样,九黎族人才跟着他乱哄哄的干起坏事来。这一段记载给了后世读者一个印象:蚩尤是九黎族的暴君,太平盛世时期倡令作乱的凶顽之徒。如果你有兴趣再读一读其它史籍的话,或者如果你有兴趣还去读一读像《龙鱼河图》、《遁山开甲》等五行、谶纬或者志怪类如《述异记》等古代典籍的话,你会发现蚩尤的形象几乎被定格了:暴君、乱贼、贪婪凶顽之徒,一句话,这是一个绝对的反面形象。也许与“暴君、乱贼、贪婪凶顽”有关吧,在上述典籍中,蚩尤的形象又是那么怪异:“铜头铁额”、“八肱八趾”、“人身牛蹄,四目六手”、“食沙石子”。不仅如此,就连“蚩尤”这个名号也是怪怪的:《广雅释诂》:“蚩,乱也。”《方言》:“蚩,悖也。”又说尤,同由尤,是人肚子里一种虫;“蚩”、“尤”合起来意思就是一种行为悖乱的虫子,这自然是人们一句字义望“字”生义的结果。如果说《龙鱼河图》、《遁山开甲》、《述异记》等典籍是因其本身怪异而有意塑造蚩尤这样的怪异形象的话,人们望字生义而诠释蚩尤名号的意义则有明显的歧视、贬损、嘲讽等负面意义。那么,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里要说一段重复的话。我在《从史籍中看炎帝和*帝》中说过这样一段话:“司马迁采信《大戴礼记?五帝德》、《大戴礼记?帝系》的记载和观点,以*帝为五帝之首,实际上就是以*帝为尊,也就是以*帝为正统,自然,举凡与*帝所言所行所思相悖的就是非正统的,也就是非正义的了。用春秋笔法来记载和叙述非正统、非正义人物的历史,自然就要将炎帝对子氏族部落的征伐活动斥之为‘侵凌’了。”《大戴礼?用兵》把蚩尤说成是“庶人之贪者也。及利无义,不顾劂亲,以表厥身。蚩尤愍欲而无厌者也。”这是一种很有代表性的意见,由此推而广之,蚩尤与*帝有过敌对行为,而且,很有可能,终蚩尤一生,他与*帝只有敌对,没有合作。所以,人们在评述蚩尤的种种行为及由此而来的功过是非时,也受这种意见支配,并且,较之于评述*帝的其他曾经有过敌对关系的对象,其批评、贬斥的主观态度又更为显著。司马迁是这样,其他古代史学家也是这样。
《史记?五帝本纪》说:“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逐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这一段话暗合了蚩尤是暴君、乱贼、贪婪凶顽之徒的形象,也似乎印证了《尚书?吕刑》的记载。但是,它给人留下的悬念实在太多了。
《史记?五帝本纪》在记载*帝为建立统一的国家雏形所进行的一系列战伐活动,重点记叙三场战争:降服炎帝氏族部落的阪泉之战,平服蚩尤的涿鹿之战,安定北方的北逐荤粥之战。人们不禁要问:司司马迁为什们要单单叙述这三场战争呢?
阪泉之战促成了*帝、炎帝氏族部落联盟的产生,奠定了一个统一的国家和民族雏形的基础,为人类社会迎来了文明的曙光,它的意义深远,值得一记;炎*氏族部落联盟剑指北方少数民族,发动北逐荤粥的战争,在安定北方的同时,彰显了新兴氏族部落联盟在*事、*治、经济等方面的综合实力及影响,在坚决打击敌对势力之余,震慑了其它潜在的敌对和分离势力,其*治意义胜过*事意义,是炎*氏族部落联盟共同维护和巩固统一民族和国家雏形而进行的一场宣传战,意义非凡,也值得一记。那么,涿鹿之战为什么也值得一记呢?我们不妨先在史籍之外的典籍中来搜寻有关线索:
《山海经?大荒北经》说:“蚩尤作兵伐*帝,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杀蚩尤。”《龙鱼河图》说在涿鹿之战的初期,*帝“遂不敌”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帝兵信神符”,在天神的帮助下才制服蚩尤。《*帝玄女战法》说:在涿鹿之战中,“*帝与蚩尤九战九不胜。”最后在仙女的帮助下才战败蚩尤。《玄女兵法》则说:“*帝攻蚩尤,三年城不下。”注意,这里说“九战九不胜”、“三年城不下”,以至于或交战双方都比拼神力,或*帝一方的神灵暗中相助,这才取得胜利,无非是说蚩尤是很强大的对手,其战斗力不亚于*帝,甚至比*帝还要高强,因此,仗打得惨烈,赢得艰难。这是涿鹿之战值得一记的原因之一。
史籍《逸周书?尝麦解》有这样一段记载:“昔天之初,诞作二后,乃设建典。命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少皞,以临四方,司__(缺两个字)上天未成之庆。蚩尤乃逐帝,争于涿鹿之阿,九隅无遗。赤帝大慑,乃说于*帝,执蚩尤,杀之于中翼。以甲兵释怒,用大正顺天思序,纪于大帝,用名之曰绝辔之野。”这段话的意思是从前,天下还没有安定的时候,上天降生了炎帝、*帝两个圣人,他们降生之后,才开始定制的制度、建立章典,并按制度、章典治理天下。在这个过程中,*帝授命炎帝分派两个官员去管理地方事宜,炎帝就让蚩尤去少昊氏的故地山东任职。可是,蚩尤却在那里兴兵作乱,驱逐炎帝,炎帝大败而逃,蚩尤一路紧追,一直追到涿鹿,并进行了更为激烈的交战。炎帝非常害怕,只好先*帝求援,*帝就出兵与蚩尤作战,最后,将蚩尤战败,并把战败的蚩尤杀死在冀州一个叫“绝辔之野”的地方。
这段记载可以补充司马迁上述记载的缺漏,它交代了涿鹿之战发生的原因和大致经过:蚩尤氏族部落归属了炎*氏族部落联盟,在职务上,蚩尤是炎帝的直接下属;当炎帝奉命委派两个官员去管理地方事宜时,炎帝作出了让蚩尤一同去山东赴任的安排,而炎帝自己也在山东一带,这说明炎帝和蚩尤除职务上的上下级关系之外,可能还有其它特殊的关系,这为蚩尤到山东以后,积蓄力量,整*备武,最后,举兵驱除炎帝创造了机会;蚩尤举兵驱逐炎帝,并把炎帝打得大败,这说明蚩尤拥有一个强大而又有实力的集体,即氏族部落,而蚩尤则是这个氏族部落的首领;*帝让炎帝派蚩尤去山东赴任,也就是让蚩尤氏族部落迁徙到山东去,对于蚩尤氏族部落来说,这是被迫背井离乡,这应该是导致蚩尤举兵逐炎帝的主要原因;涿鹿之战分两个阶段,前一个阶段是蚩尤逐炎帝,后一个阶段是炎帝联合*帝共同战胜蚩尤,在形式上是氏族部落联盟平定子氏族部落的叛乱,属于平定内乱的战争。
涿鹿之战是一场平定内乱的战争,它的发生时期很特殊,因此,意义非同一般:涿鹿之战发生在炎*氏族部落联盟建立之初,也就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和民族雏形形成初期,平定这样的叛乱直接关系到了这个统一的国家和民族雏形的存亡和发展。这是涿鹿之战值得一记的主要原因。
《逸周书?尝麦解》的记载也许是可信的,所以,后世有不少史学家采用了这段记载。其中最值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