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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使命佛教的上升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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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使命

——佛教的上升期

天佑

佛陀觉悟后,自娱自乐了缘起;然后对五比丘教授中道、八正道、四圣谛,令五人入道,开了法眼。其后再说五蕴无我无常观,使五比丘证得阿罗汉,解脱缠缚不受后有。这是最初的佛教,在经典中被称为首经、二经;在律典中被称为大品,很值得多闻熏习。

世界上有了佛。

世尊初成正觉,在优楼频螺村尼连禅河边菩提树下结跏趺坐,受七日解脱乐。

在初夜分,对于“缘起”顺逆作意: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处,六处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愁、忧悲、苦、恼;这样便集起一切苦蕴。

又无明灭尽,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触灭,触灭则受灭,受灭则爱灭,爱灭则取灭,取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愁、忧悲、苦、恼灭;这样便得灭尽一切苦蕴。

世尊了知此义,自顾着唱颂道:“力行静虑婆罗门,若是显现诸法者,了知有因诸法故,灭彼一切疑惑尽。”

到中夜分,世尊再次顺逆作意于缘起,其后唱颂道:“力行静虑婆罗门,若是显现诸法者,了知灭尽诸缘故,灭彼一切疑惑尽。”

在后夜分,世尊再次顺逆作意于缘起,其后唱颂道:“力行静虑婆罗门,若是显现诸法者,则彼端立破魔军,犹如照虚空日轮。”(菩提树下因缘·一七日)

七天后,世尊从三昧起,往阿阇波罗榕树处。在阿阇波罗榕树下结跏趺坐,受七日解脱乐。

有一个傲慢的婆罗门,看到世尊,便走来聊天。他与世尊交谈,在庆慰、欢喜、感铭之寒暄后,他问道:“汝瞿昙!依何为婆罗门?以何成为婆罗门法耶?”

世尊唱颂答道:“婆罗门若除恶法,无慢无浊但自制,通达吠陀成梵行,是得自称婆罗门,如彼世间无多人。”(阿阇波罗榕树下因缘·二七日)

又过七日,世尊从三昧起,往目支邻陀树处。在目支邻陀树下结跏趺坐,受七日解脱乐。

天有不测风云,赶上连日(七日)降雨,空气流寒。目支邻陀龙王从栖处出,局蜷七匝,绕世尊身,然后昂起头部,像伞盖一样为世尊遮风挡雨。它心意:“毋寒世尊,毋热世尊,虻、蚊、风、热、蛇毋触世尊。”

如此七日夜后,雨止日出。龙王化成孺童,对着世尊合掌,归依世尊。世尊唱颂道:“乐知足闻法,并见法远离;乐于世无瞋,于有情制御;乐于世离贪,并超越诸欲;调伏我慢者,此为最上乐。”(目支邻陀树下因缘·三七日)

又过七日,世尊从三昧起,往罗阇耶他那树处。在罗阇耶他那树下结跏趺坐,受七日解脱乐。

当时,有多富沙与婆梨迦二位商人正好从边上路过。他们的“保家仙”对他们说:“世尊出世,就在那棵罗阇耶他那树下。你们应该拿出食物前去供养,将会得到利益、安乐。”(这样的保家仙,我也想要……)

二人来到世尊面前,敬礼后对世尊说:“愿世尊受我等麨子及蜜丸,使我等于长夜得利益、安乐。”世尊心想:“不能用手啊,我得找个容器。”

这时,四天王知道世尊心意,分别从四方赶来贡献石钵。他们说:“世尊!请您使用此器。”(后来传说:佛以神力将四钵合一。)

世尊食毕,洗钵及手。多富沙、婆梨迦二位商人头面顶礼世尊双足,说:“我等于此归依世尊与法,愿世尊容我等从今日起至命终止为优婆塞。”他们是最初的优婆塞(唱二归依)。(罗阇耶他那树下因缘·四七日)

又过七日,世尊从三昧起,往阿阇波罗榕树处。世尊于静居宴默,心生思念:“我证得此法,甚深、难见、难解、寂静、美妙,超寻思境而至微,唯智者所能知焉。然此众生乐阿赖耶、欣阿赖耶、喜阿赖耶。而乐阿赖耶、欣阿赖耶、喜阿赖耶众生,难见此缘依性、缘起处也。亦甚难见一切诸行寂止,一切缘依断舍,渴爱灭尽,离、灭、涅槃处。我若说法,彼不了解我时,我唯疲劳、困惫而已。”

此时,世尊心中显现未曾闻稀有偈句:“我困苦所证,今为何应说,贪瞋所恼者,不易悟此法;导引逆世流,深微而难见,欲着痴闇覆,是人不得见。”世尊如是思择,不欲说法。

这一心意被索诃主梵天得知,他想道:“啊!世间败坏!啊!世间败坏!如来、应供、等正觉心念默然,不欲说法。”他便迅速从梵界来到世尊面前,偏袒上衣一肩,右膝着地,合掌白曰:“愿世尊说法!愿善逝说法!有情有少尘垢者,若不闻法即退堕;若闻法即得悟也。”

索诃主梵天又说道:“曾于摩竭国现前,垢秽所思不净法;愿欲弘开甘露门,令闻无垢所觉法。恰如壁立山顶峰,普见低处诸众生;汝乃胜慧普眼者,升登法所就高楼。自超忧苦望鉴临,沈忧生老恼众生;跃起雄者、战胜者,商主债无游世间。愿请世尊为说法,能悟入者应有人。”

世尊告诉索诃主梵天说:“梵天!你知我心意,所以不欲说法!”索诃主梵天再三劝请,佛陀再次拒绝后,以佛眼观察世间。见有情中,有尘垢少者、尘垢多者、利根者、钝根者、善行相者、恶行相者、易教导者、难教导者,有知他世与罪过之怖畏而住者。

譬如于青莲池、赤莲池、白莲池;或如青莲、赤莲、白莲有生于水中,长于水中,不出水面,沈于水中而繁茂者;或如青莲、赤莲、白莲有生于水中,长于水中,住于水面者;或如青莲、赤莲、白莲有生于水中,长于水中,出住水面,不为水所染者。

众生无尽,良莠不齐,世尊以偈答复索诃主梵天:“有耳得闻甘露门,闻时弃舍昔所信,思欲娆惑恼害者,不为演说妙法音。”索诃主梵天知道世尊已经答应说法,敬礼右绕,隐没离去。(梵天劝请因缘·五七日)

世尊心想:“我应先为谁说法呢?谁能速悟此法呢?那位阿罗逻迦罗摩贤明、聪敏、伶俐,长夜甚少尘垢,我可以先为阿罗逻迦罗摩说法,他将速悟此法。”

空中传来天神的声音:“阿罗逻迦罗摩,在七天前命终了。”世尊亦自知“阿罗逻迦罗摩已命终七日”;他非常惋惜,因为世尊知道,此人资质足够,如果闻法会迅速觉悟。后来世尊又想到郁陀迦罗摩子,可惜他也在昨夜命终了,世尊再次表示惋惜。

后来世尊想到五位侍从:“他们为我多所饶益,于我专心精进时尽心承事,我宜先为他们说法。”世尊以清净超人天眼,见五人在波罗奈国仙人堕处的鹿野苑。世尊在优楼频螺稍作整顿后,便向波罗奈游行。

世尊在迦耶与菩提树途中,遇到邪命外道优波迦。他对世尊说:“汝诸根清净,汝肤色清净皎洁,汝依谁出家耶?以谁为汝师?爱乐谁之法耶?”

世尊以偈答复:“一切胜者一切知,我不污染一切法;渴爱解脱离一切,自证知须法谁人。于我无有师,无有等我者,人天等世间,无与我比伦。此世间应供,我为无上师,我独等正觉,而清凉寂静。乃为转法轮,赴迦尸都城,于盲闇世间,击彼甘露鼓。”

优波迦说道:“如汝自称,汝适为无边胜者。”(照你那么说,你是大大V?)

世尊答道:“若得诸漏悉灭尽,即与我同为胜者;胜诸恶法,优波迦,是故我乃为胜者。”邪命外道优波迦听闻,边说“也许吧”,一边摇头转身离去。

世尊逐渐游行到波罗奈国仙人堕处鹿野苑,五沙门遥见世尊前来,互相约定:“那不是沙门瞿昙吗?他堕于奢侈,舍弃精进,咱们不要起身迎接,不要敬礼,也不要帮他拿衣钵为他安排座位。咱们不理他,随他去。”

世尊走近五人,他们居然全都起立迎接,接过衣钵,安排座位,又赶紧取来洗足水、足台、足布。世尊坐在座位上,洗完足;五人把世尊当作道友。

世尊告诉他们:“你们不能叫我道友哈。如来是应供等正觉。谛听!证得不死已,我应教诲,我应说法。随所教而行者,不久必能于现法自证、现证,具足究竟无上梵行而住。此乃善男子离家、出家之本怀也。”

五人听闻,说道:“瞿昙!汝以彼行、彼道、彼难行,尚未证得上人法、至尊殊胜之智见。今汝奢侈弃精进,堕奢侈,如何能证得上人法、至尊殊胜智见耶?”

世尊答道:“如来非奢侈而弃精进,非堕奢侈。如来乃应供等正觉也。诸比丘!谛听!证得不死已,我应教诲,我应说法。随所教而行者,不久必能于现法自证、现证,具足究竟无上梵行而住。此乃善男子离家、出家之本怀也。”

这样问答三次,五人倾听、善听如来之教授,发了知心。世尊继续说道:“于世有二边,出家者不得亲近。何为二耶?一、于诸欲欣爱、贪着为事,乃下劣、卑贱凡夫所行,而非圣贤,无义相应也。二、自以烦苦为事,乃苦而非贤圣,无义相应也。诸比丘!如来舍此二边,以现等觉中道,为资眼生、智生、寂静生、证智、等觉、涅槃者也。”

(远离现象世界之物欲,远离不实臆想之自虐。当如实见真相,才能善巧选择出路,让自己走在出离解脱的正道上。)

世尊继续说道:“何为如来所现等觉,资眼生、智生、寂静生、证智、等觉、涅槃中道耶?此即八圣道也!谓: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以此为如来所现等觉,资眼生、智生、寂静生、证智、等觉、涅槃之中道也。

“苦圣谛者,如此: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略说之,五取蕴苦也。苦集圣谛者,如此:持生后有,喜、贪俱行,随处欢喜之渴爱。谓:欲爱、有爱、无有爱也。苦灭圣谛者,如此:无余离灭、舍弃、定弃,解脱此渴爱而无执着也。苦灭道圣谛者,如此:即八圣道。”

“苦圣谛者、苦集圣谛者、苦灭圣谛者、苦灭道圣谛者如此,于先未闻之法,于我眼生、智生、慧生、明生、光明生。应遍知此四圣谛者,乃至四圣谛已遍知,于先未闻之法,于我眼生、智生、慧生、明生、光明生。”

“我于此四圣谛,以如此三转十二行相,如实智见尚未为完全清净期间,我于天、魔、梵天世界,沙门、婆罗门、人、天众生界,不称现等觉无上等正觉。然我于此四圣谛,以如此三转十二行相,如实智见已完全清净故,诸比丘!我于天、魔、梵天世界,沙门、婆罗门、人、天众生界,称现等觉无上等正觉。

(三转十二行相:一、示转:此是苦,逼迫性;此是集,招感性;此是灭,可证性;此是道,可修性。二、劝转:此是苦,汝应知;此是集,汝应断;此是灭,汝应证;此是道,汝应修。三、证转:此是苦,我已知;此是集,我已断;此是灭,我已证;此是道,我已修。)

“又于我智生、见我心解脱不动。此我最后生,不更受后有。”世尊说完,五人欢喜、信受。其中,具寿憍陈如生远尘离垢法眼,他说:“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

与此同时,地居诸天说道:“世尊在波罗奈国仙人堕处鹿野苑所转的这无上法轮,是那些沙门、婆罗门、天、魔、梵天、世间任何人所不能及的。”由此传诵到四天王天、忉利天、焰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上。

这声响在刹那间传彻梵天,世界为之剧烈动摇震撼,超越诸天荣耀的无量光明广大辉煌,现于世间。世尊赞叹道:“憍陈如悟矣!憍陈如悟矣。”由此,名具寿憍陈如被称作阿若憍陈如!

阿若憍陈如已见法、得法、知法、悟入于法、超越疑惑、弃除犹豫、得无畏,以行师教不依他缘,对世尊说:“我唯愿于世尊前,出家得具足戒。”世尊说:“来吧!比丘!所善说者法,为正灭苦尽,故行梵行。”由此“善来”,完成具足戒。

具寿婆颇及具寿跋提生也在此时远尘离垢,得到法眼,并同样成为比丘。世尊食用他们持来的施物,并说法、教导、教诫其余三人说:“三人比丘行乞食,以其所得供养六人。”这时,具寿摩诃男与具寿阿说示也达到悟入,加入僧团。

世尊知道他们已经悟道,便继续教授道:“诸比丘!色无我。诸比丘!若色有我者,此色应不致病,于色应得谓:‘我用此色,不用彼色。’诸比丘!然色无我故,色乃致病,于色不得谓:‘我用此色,不用彼色。’受、想、行、识蕴与色蕴同。

“诸比丘!汝等于意云何,色(受、想、行、识)常耶?无常耶?”

“世尊!无常也!”

“无常者,苦耶?乐耶?”

“世尊!苦也!”

“观无常、苦、有变坏之法为‘此是我所,此是我,此是本我自身。’然耶?”

“世尊!不然!”

“是故,诸比丘!过去、未来、现在一切色(受、想、行、识),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劣、或胜、或远、或近,一切色(受、想、行、识),应以正慧如实如此观察:此非我所,此非我,此非本我自身。

“诸比丘!多闻圣声闻,若如此观察,则厌患色、厌患受、厌患想、厌患行、厌患识。若厌患,则离贪;若离贪,则解脱;解脱者,则‘我已解脱’智生,知‘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世尊说完,五比丘欢喜、信受,由诸漏得心解脱。世间上有了六位阿罗汉。(诵品一终)

出自《南传大藏经·律藏·大品》大犍度第一之诵品一。

佛陀说法,内外有别,对于白纸一张总是先说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邪害、杂染、出离功德。如果受众有出世因缘,便会生起堪任心、柔软心、离障心、欢喜心。对于具足资粮的人,世尊则会开阐诸佛本真核心教法:苦、集、灭、道。

出离有三层意义:第一是出离社会体系,第二是心理上不再依附,第三是远离生死缘起,趣向究竟涅槃。做到第一层的人,会放弃社会角色,进入完全的修行生活。做到第三点的人,已经完成解脱缠缚,不会再受后有。

当时,波罗奈国有一位大家族的贵二代:耶舍,他是家族中的“贾宝玉”,倍受宠溺。他有三座宫殿,分别在冬、夏、雨季使用。那年雨季,他早晚都待在堂殿中,周围侍女环绕,备足五妙欲乐。夜里等他先睡,侍女才在一边伴睡,焚膏达旦。

耶舍一觉醒来,看见睡眠中的侍女,各种原生态,十分震撼。一刹那间,决定出离,不禁感叹“厄哉!祸哉!”

耶舍穿着黄金鞋出走,得到非人的帮助,打开家门和城门,道:“不要让人妨害耶舍离家。”耶舍顺利走出城门,他向仙人堕处鹿野苑走去。

黎明时分,世尊正在露处经行,他见耶舍走来,找个座位坐下。耶舍来到世尊身边,叹息到:“厄哉!祸哉!”世尊告族耶舍说:“耶舍!来这吧!此处无厄,此处无祸。耶舍!来!坐!我为汝说法。”

耶舍听到佛说:“此处无厄,此处无祸”,顿时欢喜踊跃。他脱去金履,来到世尊面前,敬礼世尊,然后坐在一面。世尊次第宣说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邪害、杂染、出离功德。(世出世法内外有别。)

世尊觉察到:耶舍听闻教法,已经生起了堪任心、柔软心、离障心、欢喜心、明净心,于是继续开阐核心教法:苦、集、灭、道。如同洁白的画布谱写华章,耶舍当下远尘离垢,得法眼净。他说:“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

与此同时,耶舍的母亲来到殿堂,看到儿子不在,便去找长者居士,说道:“居士!你儿子不见了。”长者居士听闻,便让人四处寻访,他自己也外出寻找。他来到仙人堕处鹿野苑,见到金履脚印,便寻迹而至。

世尊见长者居士走近,心里想到:“我应现神通变化,使长者居士虽于此坐,但不见坐于此处之族姓子耶舍。”世尊便显现神通。

长者居士来到世尊住处,说道:“世尊见族姓子耶舍否?”

“啊!居士!请坐此处。若坐此处,汝或见族姓子耶舍坐此处。”

长者居士心想:“若坐此处,我即见族姓子耶舍坐于此处”,便欢喜踊跃,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世尊为长者居士说: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邪害、杂染、出离功德。知道长者居士生起堪任心、柔软心、离障心、欢喜心、明净心,便为他开阐“诸佛本真说法”:苦、集、灭、道。

长者居士已见法、得法、知法、悟入于法、超越疑惑、弃除犹豫、得无畏,以行师教不依他缘,对世尊道:“妙哉!妙哉!譬如扶起倒者,如揭露覆者,如教迷者道,如暗中提举灯火,令有眼者见色。如是,世尊亦以种种方便,显示教法。我于此处归依世尊、法及比丘众,请世尊容我从今日起至命终止归依为优婆塞。”他为世间始唱三归依之优婆塞。

世尊为长者说法,耶舍在边上也随观、随知,以观察地,其心无取,由诸漏得解脱。世尊想到:“为其父说法时,族姓子耶舍随观、随知,以观察地,其心无取,由诸漏得心解脱。族姓子耶舍不能还俗,如前在家时享受诸欲乐。我应止神通变化。”世尊即止神通变化。

长者居士见到耶舍,对他说道:“汝耶舍!汝母充满悲忧,勿使母死。”

耶舍瞻视世尊,世尊告诉长者居士道:“居士!汝意云何?耶舍以有学智、以有学见,观法犹如汝也。彼随观、随知以观察地,其心无取,由诸漏得心解脱。居士!耶舍应得还俗,享受如前在家时诸欲乐否?”

“否!”

“居士!族姓子耶舍,以有学智、以有学见,观法犹如汝也。彼随观、随知以观察地,其心无取,由诸漏得心解脱。居士!族姓子耶舍不能还俗而享受如前在家时之诸欲乐。”

“族姓子耶舍其心无取,由诸漏得心解脱,族姓子耶舍之利也,族姓子耶舍之妙利也。世尊!愿受我请,今日与我进食,令族姓子耶舍随从沙门。”世尊默然受请。

长者居士知道世尊已经受请,即从坐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耶舍对世尊说:“我唯愿于世尊前出家,得具足戒。”

世尊说道“来!比丘!所善说者法,为正灭苦尽,故行梵行!”由此耶舍完成具足戒,世间有了七位阿罗汉。(耶舍出家因缘)

世尊于早晨着下裳,持钵、衣,以具寿耶舍为随从沙门,往长者居士住处。往已,坐所设座。具寿耶舍母与原妻,诣世尊处,敬礼世尊后坐于一面。

世尊次第说示: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邪害、杂染、出离功德。世尊知彼等生起堪任心、柔软心、离障心、欢喜心,开阐诸佛本真说法:苦、集、灭、道。她们得到法眼,远尘离垢,说道:“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

她们已经见法、得法、知法、悟入于法、超越疑惑、弃除犹豫、得无畏,以行师教不依他缘。她们对世尊表白,愿为居士,成为世间始唱三归依的优婆夷。

此时,具寿耶舍的父母、原妻,亲手供奉世尊与具寿耶舍嚼食、噉食,令充足饱满。世尊等人吃完,洗钵及手已,坐于一面。世尊说法、教示、劝导、奖励,使具寿耶舍的父母和原妻庆喜,从座起去。

此时,具寿耶舍有四位在家友,都是波罗奈国长者、随长者族姓子。他们分别是离垢、善臂、满胜、牛主,他们听闻耶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离家出家,便意识到:此非下劣法、律,此非下劣出家。(名人或品牌效应。)

他们四人至具寿耶舍处,敬礼具寿耶舍,立于一面。具寿耶舍与四人一起来到世尊住处,敬礼世尊后坐于一面。具寿耶舍对世尊说:“此等四人我在家友,波罗奈国长者、随长者族姓子,离垢、善臂、满胜、牛主,请世尊教导、教诫此等四人。”

世尊顺序说示: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邪害、杂染、出离功德。世尊知彼等生堪任心、柔软心、离障心、欢喜心,开阐诸佛本真说法:苦、集、灭、道。他们当下远尘离垢,谓:“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

他们已经见法、得法、知法、悟入于法、超越疑惑、弃除犹豫、得无畏,以行师教不依他缘,对世尊道:“我等唯愿于世尊前出家,得具足戒。”

世尊曰:“来!诸比丘!所善说者法,为正灭苦尽,故行梵行。”彼等具寿具足戒,世尊便继续为其说法、教导、教诫诸比丘。他们心无所取,由诸漏得心解脱,世间有了十一位阿罗汉。(四在家出家因缘)

具寿耶舍有五十位在家友,故里之旧家、随旧家族姓子,与离垢等人一样,出家具戒,证阿罗汉。世间有了六十一位阿罗汉。

世尊告诉众比丘道:“诸比丘!我解脱天、人一切罗网。诸比丘!汝等亦解脱天、人一切罗网。诸比丘!去游行!此乃为众生利益、众生安乐、哀愍世间、人天之义利、利益、安乐,切勿二人同行。诸比丘!教说初善、中善、后善,且具足义理、文句之法,显示皆悉圆满清净梵行。有情有少尘垢者,若不闻法者退堕,闻法者即得悟也。诸比丘!我将至优楼频螺军村说法。”

魔波旬(烦恼的拟人化,或者逆缘的寓言化)来到世尊住处,说道:“汝缚于天人,等一切罗网;汝缚于大缚,汝无解脱我。”

世尊对答:“天人等一切,罗网我解脱;我已脱大缚,死魔汝坏落。”

魔波旬又道:“此有意罗网,往来翔虚空;以此我缚汝,汝无解脱我。”

世尊应道:“色声及香味,所触成意乐,于此全无欲,死魔汝坏落。”

魔波旬听闻,苦恼悲叹:“世尊已知我!善逝已知我!”即于其处隐没。(魔缘)

比丘们四处宣传有了效果,(金字塔效应出现,)希望出家受戒的人不断前来,迎来送往,非常疲惫,佛陀想到:“我当许诸比丘,应言:‘诸比丘!汝等应各自于当地、当国使之出家,授其具足戒。’”

世尊于傍晚从宴默起,就此话题集众说法。他对比丘们说:“你们以后度人,不必都来我处皈依受戒,许多事情,你们在当地就办了吧。”(授权)

程序是:先令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令偏袒上衣,令蹲踞,令合掌,令礼比丘足,然后唱曰:“我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我再归依佛、再归依法、再归依僧。我三归依佛、三归依法、三归依僧。诸比丘!许以此三归依,使之出家授具足戒。”(三归依、具足戒因缘)

雨季过后,世尊对比丘们说:“诸比丘!我如理作意,如理正勤,获得无上解脱,现证无上解脱。诸比丘!汝等亦如理作意,如理正勤,获得无上解脱,现证无上解脱。”

魔波旬来到世尊住处,对世尊说道:“汝缚于天、人,死魔之罗网;汝缚于大缚,汝无解脱我。”

佛陀应答道:“天、人与魔之,罗网我解脱;我脱离大缚,死魔汝坏落。”

魔波旬听闻,苦恼悲叹:“世尊已知我!善逝已知我!”即于其处隐没。

(每次魔波旬出现,都在节骨眼上,很有意思。)

世尊于随意间住波罗奈后,向优楼频螺游行。世尊离开道路,走到一处密林,坐一树下。当时,有三十贤众友辈伴随夫人游玩密林。有一人是单身,便找了一个传播妹。然而遇人非淑,乘他们开心,传播妹居然把财物席卷而逃。

这些人为了找寻失物,徘徊密林,见到世尊,便问道:“世尊曾见一女人否?”

“诸孺童!汝等与一妇女何为耶?”

“今我等三十贤众友伴随夫人游此密林,有一无夫人者,伴随妓女。时,我等放逸游玩,其妓女取财物而逃。故我友等助是友寻找其女,徘徊于此密林。”

“诸孺童!汝等于意云何?汝等以何为胜耶?寻妇女乎?寻自己乎?”

“我等以寻自己为胜!”

“诸孺童!若尔且坐,我为汝等说法。”

“唯!唯!”彼等贤众友,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世尊为他们次第说: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邪害、杂染、出离功德。知道他们生起堪任心、柔软心、欢喜心、明净心,乃开阐诸佛本真说法:苦、集、灭、道。他们远尘离垢,得到法眼说道:“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

彼等已见法、得法、知法、悟入于法、超越疑惑、弃除犹豫、得无畏,以行师教不依他缘,他们对世尊说:“我等唯愿于世尊前出家,得具足戒。”世尊说:“来!诸比丘!所善说者法,为正灭苦尽,故行梵行。”为彼等具寿具足戒。(贤众友事)

出自《南传大藏经·律藏·大品》大犍度第一之诵品二。

佛陀不许弟子用神通取得生活资源,是因为神通只是修行的副产品,用得不好反而助长烦恼,且有因果干预的问题,故有此戒。佛陀运用神通,都是为了教法铺路,每有收获,此非旁人可比。摄受众生后,说十八界,与三毒灭法。

世尊次第游行至优楼频螺,村里住着三位螺髻梵志:优楼频螺迦叶、那提迦叶、伽耶迦叶。其中优楼频螺迦叶为五百螺髻梵志的导师、遍导师、最尊、上首、最上;那提迦叶为三百螺髻梵志的导师、遍导师、最尊、上首、最上;伽耶迦叶为二百螺髻梵志的导师、遍导师、最尊、上首、最上。

世尊来到螺髻梵志优楼频螺迦叶庵,对优楼频螺迦叶说:“迦叶!若汝不介意,我欲于火堂过夜。”“大沙门!我不介意,然彼处有具神通猛恶龙王、有猛毒毒蛇,若于汝无害者,可也。”

世尊再三申称,优楼频螺迦叶三次劝阻。最后佛陀说:“无害我事,迦叶!许入火堂。”“大沙门!请随意而住!”

世尊进入火堂,铺草为敷具而坐,结跏趺坐,正身持念现前而住。此时恶龙见世尊入,见而苦恼悲叹、吐烟。世尊心想:“我当以威力灭尽威力,不损此龙皮肤、肉、筋、骨髓。”

世尊即现如此吐烟神通行,恶龙不胜忿怒而吐火焰,世尊亦入火界三昧而放火焰。两者放光明故,火堂炽然如焚,出火焰,放光明。那些螺髻梵志等围绕火堂,议论道:“端正大沙门,将为龙所害。”

世尊如此过了一夜,,以威力灭尽威力,不损其龙皮肤、肉、筋、骨、髓。将龙盛于钵中给优楼频螺迦叶看,说道:“迦叶!此汝龙也,其威力已以威力灭尽矣。”

优楼频螺迦叶心想:“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何以故?有神通猛恶龙王、有猛毒毒蛇之威力,已以威力灭尽故也。然犹未若我阿罗汉。”(当时的宗教导师,都自以为是成就者。阿罗汉是出世的,对于世间变幻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后来世尊在尼连禅河边,对优楼频螺迦叶说:“迦叶!若汝不介意,欲于火堂过此月夜。”

“我不介意,欲令汝安稳而停留。彼处有具神通猛恶龙王、有猛毒毒蛇。若于汝无害,可也。”“无能害我,迦叶!许入火堂!”

知道他已许可,世尊无所恐惧怖畏从容进入。见到有人进入,蛇龙悲叹、吐烟。人龙适意无惑,亦于是处吐烟。蛇龙不胜忿怒,犹如燃火而放火焰。善于火界人龙,亦于是处散放火焰。两者放光明故,螺髻梵志等睹炽燃火堂而言:“端正大沙门将为龙所害。”

一夜过后,蛇龙火焰消除。具神通的世尊则火焰不息,仍有多种彩色,有青、赤、深红、黄、水晶多种色彩火焰,现于鸯耆罗娑身上。他将蛇龙盛入钵中,给婆罗门看,说道:“迦叶!此汝龙也,其威力已以威力灭尽矣。”

螺髻梵志优楼频螺迦叶因世尊如此神通、神变,乃起信心,对世尊到:“大沙门!请住此处,我恒常供汝食。”(初神变)

世尊住在优楼频螺迦叶庵边的一处密林,某一天夜里,四大天王现殊妙色相遍照密林,来到世尊住处。他们敬礼世尊,立于四面,如大火聚。

第二天,优楼频螺迦叶来到世尊住处,问世尊道:“食时至矣。大沙门!何人深夜现殊妙色相,遍照密林,诣汝住处,诣已,礼汝,立于四面,如大火聚耶?”

“迦叶!彼四大天王诣我住处,欲听受法。”

优楼频螺迦叶心想:“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四大天王亦诣,彼欲听受法。然犹未若我阿罗汉。”世尊吃完优楼频螺迦叶拿来的供食,住彼密林。(第二神变)

当晚,释提桓因深夜现殊妙色相,遍照密林,到世尊住处。敬礼世尊后立于一面,如大火聚,较前色光更为殊胜美妙。

第二天,优楼频螺迦叶到世尊处,得知是释提桓因驾临,心中想到:“大沙门有大神通、[P.27]大威力,故释提桓因亦诣,彼欲听受法。然犹未若我阿罗汉。”世尊饭后仍然住在密林。(第三神变)

第三天,索诃主梵天深夜现殊妙色相,遍照密林,到世尊住处。敬礼世尊后立于一面,如大火聚,而较前色光更为殊胜美妙。

次日,优楼频螺迦叶到世尊住处,得知是彼索诃主梵天驾临,心中想到:“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索诃主梵天亦诣,彼欲听受法。然犹未若我阿罗汉。”世尊饭后,仍然住锡密林。(第四神变)

有一天,优楼频螺迦叶将举行大祭典,全鸯伽、摩竭国人,都会携来嚼食、噉食。迦叶心中想到:“我今将举行大祭典,如果大沙门于众人中行神通、神变,则增大沙门利养恭敬,衰退我利养恭敬,望明日大沙门不来。”

世尊知其心念,离开密林,在郁单越取了抟食,到阿耨达池食用,并在那里行昼间坐。第二天,优楼频螺迦叶来到世尊住处,对世尊说:“大沙门!食时至矣。大沙门!何故昨日不来耶?我等忆念汝,汝何故不来耶?留有汝分之嚼食、噉食。”

“迦叶!汝非心生思念乎?‘我将举行大祭典,全鸯伽、摩竭国人,赍来嚼食、噉食。若大沙门于众人中行神通、神变,则增大沙门利养恭敬,衰退我利养恭敬,望明日大沙门不来。’“迦叶!我知道你的心意,便离开了。”

优楼频螺迦叶心想:“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能以心知心。然犹未若我阿罗汉。”世尊吃完迦叶送来的供食,仍然住在密林。(第五神变)

有一次,世尊得到粪扫衣,心念一动:“我于何处洗粪扫衣?”释提桓因知世尊心所思念,以手掘池而白世尊曰:“世尊!请于此处洗粪扫衣。”

世尊又心想道:“我于何处揉粪扫衣?”释提桓因知道世尊心所思念,即置大石于前言:“世尊!请于此揉粪扫衣。”

世尊又想:“我攀何物以出水池?”即时有住迦休树天知世尊心念,即垂树枝说道:“世尊!可攀此而出。”

世尊又寻思道:“我于何处晒粪扫衣?”释提桓因知道世尊心所思念,即置大石近世尊前曰:“世尊!请于此晒粪扫衣。”

第二天,优楼频螺迦叶来到世尊住处,问道:“大沙门!此处本无水池,何以此处今有水池耶?此处本亦无石,何人置此石耶?此迦休树枝本未垂下,何以此枝今垂下耶?”

世尊如实回答,优楼频螺迦叶心想:“大沙门有大神通、大神变,故释提桓因欲为供给。然犹未若我阿罗汉。”世尊仍住密林。

次日,优楼频螺迦叶来到世尊住处,对世尊道:“大沙门!食时至矣。”“迦叶!请往!我将随往。”优楼频螺迦叶走后,世尊先去拿了一些阎浮树果,其后首先来到火堂就坐。

优楼频螺迦叶进入火堂,见到世尊坐在其中,大为诧异,他问道:“大沙门!汝由何路而来耶?我先汝出,然汝先到火堂而坐。”

“迦叶!我于汝去后,取阎浮提名称由来之阎浮树果,先至火堂而坐。迦叶!此阎浮果乃具足色、具足香、具足味,若喜请食。”“大沙门!止!汝独能适此,请汝自食。”

优楼频螺迦叶心生思念:“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先遣我往后,取阎浮提名称由来之阎浮树果,先至火堂而坐。然犹未若我阿罗汉。”饭后世尊回到密林。

随后几日,迦叶都来相邀,世尊每次都晚出而先至,并不断带去庵婆树、阿摩勒树、阿梨勒树,还有忉利天的波利质多罗华。每次优楼频螺迦叶都很好奇,但他仍然坚持:“然犹未若我阿罗汉。”

有一次,那些螺髻梵志等欲供养火(拜火,阿耆尼信仰,波斯同源),然而无法折断薪枝。这些梵志心想:“我等所不能折薪者,无疑是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也。”

世尊询问优楼频螺迦叶:“迦叶!应折薪否?”“大沙门!应折薪!”顷刻间,五百薪一时俱折。优楼频螺迦叶心念:“大沙门有大神通、有大威力,故薪折。然犹未若我阿罗汉。”

后来他们又要拜火,但无法将火燃起,世尊令五百火一时皆燃。优楼频螺迦叶想到:“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火燃。然犹未若我阿罗汉。”

他们拜火毕,不能灭火。世尊令五百火皆一时灭。优楼频螺迦叶心念:“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火灭。然犹未若我阿罗汉。”

冬天非常寒冷,在八日祭与其次八日祭间还降了雪。那些螺髻梵志入尼连禅河,或沈、或浮;或浮、或沈。世尊化作五百火炉,让那些梵志烘烤。他们心生思念:“这无疑是大沙门之神通、威力。”优楼频螺迦叶心想:“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化作火炉。然犹未若我阿罗汉。”

后来有一次,风云突变,大洪水起,世尊住处为水所浸覆。世尊心想:“我当于四面水退尘土所覆地上经行。”世尊便于四面水退尘土所覆地上经行。

优楼频螺迦叶思念道:“不得使大沙门被水所漂!”率领诸多梵志乘船至世尊处。螺髻梵志优楼频螺迦叶见世尊于四面水退尘土所覆地上经行,问世尊道:“大沙门!汝在此处耶?”

“迦叶!我在此处!”世尊即飞虚空,立于船上。优楼频螺迦叶心想:“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故不为水漂。然犹未若我阿罗汉。”

(十八神变:右胁出水、左胁出火、右胁出火、左胁出水、身上出水、身下出火、身下出水、身上出火、履水如地、入地如水、空没在地、地没升空、空中行、空中住、空中坐、空中卧、现大身满空、大复现小。)

世尊心想:“此痴人长期认为‘大沙门有大神通、大威力,然犹未若我阿罗汉。’我当使此螺髻梵志感奋。”

世尊对优楼频螺迦叶说道:“迦叶!汝非阿罗汉,亦非具足阿罗汉道。汝尚未有可为阿罗汉,或具足阿罗汉之道。”优楼频螺迦叶头面礼世尊足,说道:“我愿于世尊前出家,得具足戒。”

(迦叶过去的矜持,基础于自以为的超然。当优越感被打掉,一旦有点良心,又没有被情绪蒙蔽,便会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幡然省悟,眼前这个才是高人啊!)

世尊非常贴心道:“迦叶!汝乃五百螺髻梵志导师、遍导师、最尊、上首、最上,且告彼等,彼等可随其所思惟而行。”

优楼频螺迦叶来到那些追随他的螺髻梵志处,对他们说:“我欲往大沙门处修习梵行,汝等随所思惟而行。”

没想到五百梵志答道:“我等久已信乐大沙门。若愿于大沙门处修习梵行,我等全部即往大沙门处修习梵行。”

这些人同时剃除须发,将螺髻、担荷、祭火具皆付流水。他们共同来到世尊住处,以头面礼世尊足,对世尊说:“我等唯愿于世尊前出家,得具足戒。”世尊曰:“来!诸比丘!所善说者法,为正灭苦尽,故行梵行。”此乃彼等具寿之具足戒。

螺髻梵志那提迦叶见到水流中的漂流物,心想:“愿我兄等无灾祸!”说道:“往访我诸兄。”便率三百螺髻梵志至具寿优楼频螺迦叶住处,见状,问优楼频螺迦叶道:“迦叶!以如此为最胜耶?”“然!以如此为最胜也。”

那三百位梵志全都出了家,同样将原来的物品抛弃河中。那些物品顺流而下被螺髻梵志伽耶迦叶见到,他带领二百众来到优楼频螺迦叶住处,加入僧团。

(依世尊加持故,五百薪或劈或不劈,火或燃或不燃,或灭或不灭,并化作五百火炉。依此理趣,生三千五百神变。)

世尊于随意间住优楼频螺后,率千大比丘众向伽耶国象头山游行,这些都是故旧螺髻梵志。在那里,世尊告诸比丘说:“诸比丘!一切炽燃。诸比丘!如何一切炽燃耶?诸比丘!眼炽燃,色炽燃,眼识炽燃,眼触炽燃,缘眼触生受,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亦炽燃也。以何为炽燃耶?我说以贪火、瞋火、痴火为炽燃,以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为炽燃。(耳、鼻、舌、身、意等十八界。)

“诸比丘!多闻圣声闻如是观察,即厌患眼,厌患色,厌患眼识,厌患眼触,厌患缘眼触生受,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也。(耳、鼻、舌、身、意等十八界。)若厌患即离贪,离贪即解脱,解脱则所谓‘我已解脱’智生,知‘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世尊说法,千比丘无有取着,心自诸漏解脱。(炽燃品)

内容出自《南传大藏经·律藏·大品》大犍度第一之诵品三:优楼频螺神变。

佛教有了王舍城这个大本营,并许僧受寺院,三宝随念辞也在此品出现。舍利弗与摩诃目犍连成为佛陀上首两大胁侍弟子。至此,为佛教历史中的上升阶段,人少品质高,并无太多纷扰,所以还未制戒,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和合共住、专心修行。

世尊于随意间住象头山后,与大比丘众千人向王舍城游行。世尊顺次游行至王舍城,住杖林园善住灵庙。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闻:“从释种出家沙门瞿昙释子,到王舍城住杖林园之善住灵庙。彼世尊瞿昙受如此善名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说自证知法,现证天、魔、梵界、沙门、婆罗门、人天众。彼说初善、中善、后善;具足义理文句之法,显示一切圆满悉皆清净梵行。善哉!见如此阿罗汉。”(随念三宝辞)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为摩竭国婆罗门、居士十二那由多所围绕,往世尊住处,敬礼后坐于一面。他们与世尊交谈庆慰、欢喜、感铭之言,坐于一面;或向世尊住处合掌,坐于一面;或世尊前称言姓名,坐于一面;或唯默然,坐于一面。

彼摩竭国婆罗门、居士十二那由多心生思念:“大沙门从优楼频螺迦叶修梵行耶?又或优楼频螺迦叶从大沙门修梵行耶?”

世尊知道彼摩竭国婆罗门、居士十二那由多心所思念,以偈告具寿优楼频螺迦叶曰:“优楼频螺居住人,瘦削躯体人见称,汝何所见舍火天,汝何故舍事火法,我以此事相问询。”

优楼频螺迦叶道:“祠祀色、声、味、欲、女,知如此者执垢秽,是故我不乐祠祀。”

世尊又说:“迦叶!若于此处汝心意,不爱乐着色、声、味,人、天、世间有何处,汝心不爱乐着耶?迦叶就此覆语予。”

“我见寂静道无着,无所有、不执欲有,不变异、难令变异,是故我不乐祠祀。”

具寿优楼频螺迦叶即从座起,偏袒上衣,头面礼世尊足,白世尊曰:“世尊是增益我师,我是声闻!世尊是增益我师,我是声闻!”时彼摩竭国婆罗门、居士十二那由多于心了然:“优楼频螺迦叶依大沙门而修梵行。”

世尊心知彼摩竭国婆罗门、居士十二那由多心所思念,顺次说示:施论、戒论、生天论、诸欲过患、杂染、出离功德。知彼等生堪任心、柔软心、离障心、欢喜心、明净心,世尊开阐诸佛本真说法:苦、集、灭、道。

以瓶沙王为上首,摩竭国婆罗门、居士十二那由多亦如此于其座,生远尘离垢法眼,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一那由多诸人言愿为优婆塞。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已见法、得法、知法、悟入于法、超越疑惑、弃除犹豫、得无畏,以行师教不依他缘,白世尊曰:“我前为太子时怀有五愿,我今成就此等。我前为太子时心生思念:‘我愿受灌顶为王。’此,我第一愿,我今成就此矣。

“‘愿应供、等正觉降临我土。’此,我第二愿,我今成就此矣。‘我愿得承事彼世尊。’此,我第三愿,我今成就此矣。‘愿世尊为我说法。’此,我第四愿,我今成就此矣。‘愿我证悟世尊法。’此,我第五愿,我今成就此矣。我前为太子时,有此五所愿,我今成就此等矣。

“妙哉!妙哉!譬如扶起倒者,揭露覆者,教迷者道路,暗中提举灯火,令有眼者见色。世尊如此以种种方便显示教法,我于此处归依世尊、法及比丘众。世尊!容我从今起至命终止归依为优婆塞,愿世尊与比丘众俱于明日受我供食。”世尊默然受请。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知世尊受请,即从座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是夜过后,令调殊妙嚼食、噉食,对世尊道:“食时至矣!”世尊于早晨,着下裳,持钵、衣,率大比丘众千人入王舍城。

此时,释提桓因化现孺童色相,立于佛为上首大比丘众前而说偈曰:“己已调御解脱人,率领螺髻梵志群,己已调御解脱者,一同进入王舍城。此如金镮、金世尊,率旧螺髻梵志等,今已自由、解脱人,解脱者、入王舍城。此如金镮、金世尊,率旧螺髻梵志等,今已度脱、解脱人,度脱者、入王舍城,此如金镮、金世尊;住于十居十力盈,了知十法十具足,千人拥入王舍城。”

众人看见释提桓因道:“此孺童美丽端正、此孺童甚可爱、此孺童甚殊妙,此孺童随于何人耶?”释提桓因向彼诸人说偈曰:“勇猛一切调御己,世间无有伦比者,佛陀应供是善逝,我乃随侍奉事彼。”

世尊至摩竭国洗尼瓶沙王住处,与比丘众俱坐所设之座。时摩竭国洗尼瓶沙王向佛为上首之比丘众,亲手供奉殊妙嚼食、噉食,令充足饱满。待世尊食讫,洗钵与手已,而坐一面。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心生思念:“世尊可住止何处耶?宜离都邑不远、不近,往来便利,所有希求诸人易往,昼少喧闹、夜少音声、绝人迹、离人众、幽静,而适于宴默之处。

“我此竹林园离都邑不远、不近,往来便利,所有希求诸人易往,昼少喧闹、夜少音声、绝人迹、离人众、幽静、适于宴默。我当施竹林园于佛为上首之比丘众。”

摩竭国洗尼瓶沙王取金澡瓶献世尊曰:“我施竹林园与世尊为上首之比丘众。”世尊领受此园。时,世尊说法、教示、劝导、奖励摩竭国洗尼瓶沙王,使之庆喜,即从座起而去。世尊以此因缘说法,告比丘等曰:“诸比丘!许受僧园。”

那时,删若梵志住王舍城,大梵志众二百五十人俱。尔时舍利弗、目犍连随梵志删若修习梵行,约定:“若先得不死者,必告。”

有一天,具寿阿说示于早晨时着下裳,持钵、衣,入王舍城乞食。彼心庆乐,行止若即、若离;若瞻、若顾;若屈、若伸,眼视地上,具足威仪。

梵志舍利弗见具寿阿说示于王舍城乞食,彼心庆乐,行止若即、若离;若瞻、若顾;若屈、若伸,具足威仪。见已,对彼心生思念:“若世间有阿罗汉、阿罗道具足者,此人即彼比丘中一人,我应至此比丘处请问:‘汝依谁出家耶?以谁为师?爱乐谁教法耶?’”

梵志舍利弗心生思念:“此比丘行入民家乞食故,今非问时。我当随此比丘后,彼知希求者所需之道。”时,具寿阿说示步行王舍城乞食,取施食而还。

梵志舍利弗至具寿阿说示处。至已,与具寿阿说示交谈庆慰、欢喜、感铭之言,而立一面。立于一面已,梵志舍利弗言具寿阿说示曰:“汝诸根澄清,汝肤色清净、皎洁。汝依谁出家耶?谁为汝师?爱乐谁教法耶?”

“有从释种出、出家大沙门释子。我乃依此世尊出家,以彼世尊为师,爱乐彼世尊教法。”

“具寿尊师教法者何?彼教示者何耶?”

“我尚幼稚,出家日浅,新进此法与律。我不能广延示法,但能略说其义。”

“唯!多少请说,唯说其义,我所希求,唯义而已,何用有多文句!”

具寿阿说示为梵志舍利弗说此法门:“诸法因缘生,如来说其因,诸法灭亦然,是大沙门说。”

梵志舍利弗闻此法门,得远尘离垢法眼,谓:“凡有集法者,皆有此灭法。”他又道:“若唯有此,亦足为正法。汝等已悟无忧处,其为我等经多那由多劫中所不曾见者。”

梵志舍利弗至梵志目犍连处。梵志目犍连见梵志舍利弗从远方来,说道:“汝诸根澄清,汝肤色清净、皎洁。汝得不死否?”“然!得不死矣。”“如何得不死耶?”

“我今见比丘阿说示,步行王舍城乞食。彼具足威仪,我便请益,得到教授。”

梵志目犍连听闻教授,对梵志舍利弗说:“我等往世尊处,以彼世尊为我等师。”

“此处有二百五十梵志,依止我等,瞻仰我等而住此处。且告彼等,令随其所思而行。”

舍利弗、目犍连至诸梵志处,告诸梵志曰:“我等至世尊处,以彼世尊为我等师。”

“我等依止具寿,瞻仰具寿而住此处。若具寿于大沙门处行梵行者,我等皆于大沙门处行诸梵行。”

舍利弗、目犍连又去到梵志删若处,对梵志删若说:“我等往世尊处,以彼世尊为我等师。”

“止!勿往!我等三人并领此众。”舍利弗、目犍连再三表明心意,删若三次拒绝,并竭力挽留。

舍利弗、目犍连心向往法,率二百五十梵志到竹林,梵志删若于是处口吐热血。

世尊见舍利弗、目犍连从远方来,见已,告诸比丘曰:“彼处来二友,乃拘律陀、优波提舍也。彼等成我声闻一对上首双贤也。”二人于甚深智境,灭执得无上解脱,而到竹林。时,师授二人记别:“来此处二友,乃拘律陀、优波提舍也。彼等成我声闻一对上首双贤也。”

舍利弗、目犍连诣世尊住处。以头面礼世尊足,对世尊说:“我等唯愿于世尊处出家,得具足戒。”世尊曰:“来!诸比丘!所善说者法,为正灭苦尽,故行梵行。”此为彼等具寿具足戒。

摩竭国诸有名族姓子于世尊处行梵行。众人忿怒、非难:“沙门瞿昙来夺我子,沙门瞿昙来夺我夫,沙门瞿昙来断绝我族姓。今彼令千螺髻梵志出家,令二百五十删若梵志出家,令摩竭国诸有名族姓子,于沙门瞿昙处修梵行。”

又见诸比丘以如此偈句非难:“来此摩竭国义利巴奢大沙门,已诱删若徒众矣今复诱何人。”

诸比丘闻彼众人忿怒、非难,以此事禀告世尊。

世尊说:“诸比丘!此声应不久存,唯存七日而已,七日过后当消灭矣。面对他们的偈难,汝等即以偈反难之:‘大雄如来尊,正法诱循循,以法诱智者,何生嫉妒心。”

比丘如此应对,大众才知道:“沙门释子以法而不以非法诱导。”此非难声唯存七日,七日过后则消灭矣。(舍利弗、目犍连出家因缘)

内容出自《南传大藏经·律藏·大品》大犍度第一之诵品四。

一切缘起,顺着时代的因缘,佛教产生并迅速发展,此为短暂的上升期,光荣而勃兴。此后随着僧数趋众,有了是非,有了戒律,佛教的法味淡了,这本身也符合于缘起的法则。所以节录梳理《律藏·大品》,为了记忆与永恒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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