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健的这篇《一人的圣经》很有个性,相对于那篇有点实验意味的《灵山》更加像小说。故事中的主角不知道该说是特立独行还是在绝望中对自由有着渴望?
年11月,高行健在新加坡接受BBC电视台访问时说:我已经离开中国26年,现在中国的确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我不了解,也不关心,我现在生活在欧洲,我更关心欧洲的文化。他同时坦言,他没有看过莫言的作品。
一直以来对高行健更换国籍,对高行健的冷漠有点疑惑?而高行健的作品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国内封禁,也就很难了解他。
《一个人的圣经》就像是对高行健异端行为的解释,但这自我叙述有点避重就轻且主观性很强,所以看这小说要以客观、谨慎的眼观去看。
先说结论吧,《一个人的圣经》讲述主角很自然的转变并给出很符合逻辑的答案,也可以解释高行健的行为,就是“评估风险后的选择”。
同样是写上世纪六七十年的故事,都算比较纪实的小说,与张贤亮《我的菩提树》所要表现的在乱世中的生存思维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要活下去,不能认真,小心谨慎。”这是共识。但是,张贤亮是“不转移地方,装傻充楞,精明的活着”,而高行健是”频繁换地方,跑路到稍微安全点的苟活“。
小说分成两个时间段,交叉叙述的,大部分篇章是在国内的过去时间,小部分是出国后的未来时光。
出国后,主角有着较大反差的风流才子行径,不太相信他人。如果对故事中在国内发生的事件进行分析的话,这种变化在逻辑上还是讲得通的,应该属于心理学的范畴,就是对空虚内心的弥补。
时间选择在文革时期,故事中主角是个公职人员,焦点就是“批斗与被批斗”。
在文革期间的北京,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避免成为被打倒的一方,友情、亲情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
妻子抓住把柄告发丈夫;为找批斗依据可以将解放前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翻出来;无意中签名的大字报会也成为反叛证据。
主角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因为点莫名其妙的小事成为“被批斗对象”。
时间推移,主角有着危机意识,在厄运降临之前,选择主动下放到劳改场所,并利用朋友关系,到*治运动并不强烈的农村落户。
这次的时间其实卡得很好,算是比较走运了。错一步,要么在艰难环境下不知期限的进行劳改,要么直接成为*治打压对象。
劳改生活的话,可以参考张贤亮的《我的菩提树》。以文中主角所表现的人物性格,真不一定能撑下去。
逃到农村避难,主角的性格加点运气,找到个靠山,拼命想表现自己安稳顺从的想法以免被猜忌。农村那里表面上确实没有多少*治风波、勾心斗角。
新婚妻子因为“父亲的被批斗”而精神失常,主角对女学生被村干部强奸却无能为力。
再加上别人的点拨,才明白农村的黑暗程度不比城里差,只不过每个人都善于伪装。靠山那位还用正当理由在床下藏了一把枪以求自保呢。
文革结束,回到北京。每个人仿佛完全忘了这段灾难,都不去计较,过去那种你死我活的仇恨仿佛都是玩笑。曾经举报自己会致自己死地的前妻跟个没事人一样热情好客。
主角收集资料想要做文学记录这段历史,但是,本身对人性的认知很崩溃了,后面发现的一些资料文献就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些内容不宜明说,建议自己去阅读这本《一个人的圣经》进行判断。举个主角查到的例子,“为实现共产主义,原本按计划是打算几年一轮搞一次文革肃清异己的”。
一个人经历了印象极深并不愿再次遭遇的灾难,却发现这灾难有可能会人为周期性的制造,主角或者说高行健选择“流浪海外”,算是合情合理。
其他什么,被迫灌输相同的思想,每个人都披着面具生活,貌似都构不成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