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第二天,西门庆起身吃了饭,又到院里。桂姐见到西门庆问:“你剪的她的毛发呢?”
西门庆随手拿出两个荷包递给李桂姐道:“在这里,”桂姐打开看,果然一个荷包里是女人乌黑油亮的好头发,另一个荷包里装着一团弯弯曲曲的毛发,便就收在袖中。
西门庆道:“你看了还给我,你的毛发也要剪下来比较一番。”桂姐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等你回家我还给你。等一下到屋内你好好比较一下,也不用麻烦剪下来,动刀动剪的多不吉利。”说完李桂姐涨红了脸。
西门庆得意笑地指着李桂姐道:“小滑头。”李桂姐依偎在西门庆的怀里细声细语道:“天下男人的在西门哥哥的面前都是小滑头,比不过西门哥哥的威猛。”西门庆听出话外之意,更是忘记了东南西北,被李桂姐迷魂汤灌的晕晕乎乎。
接下来桂姐陪着西门庆吃酒玩耍,又叫来应伯爵谢希大等人玩耍了数日,把西门庆大把的银子套了出去,应伯爵等人落得白吃白喝白嫖,心里也是自在的很。
金莲自从剪下毛发之后,觉得心中不快,夜里总是莫名惊醒,每日白天更是全身无力,连房门都不想出,不再有往日的嚣张,除了孟玉楼还经常看她,其他人全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庆空闲时一味在李桂姐那里玩耍,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男人天生的贱骨头在西门庆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往年此时都是生意旺季,西门庆多半时间也在打理药铺生意和收债的事情,忙个不停。也是冷落了潘金莲多日。过了好几天,潘金莲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孟玉楼把潘金莲的近况告诉了吴月娘,吴月娘倒是派了小玉来看看也就罢了。
说着话秋天来了,这天刚刚下过一场秋雨,天气颇为凉爽,夏日的酷暑弱了许多。潘金莲叫春梅扶着走出院子,要到街上去透透气,偏巧被孙月娥看到了,孙月娥看着潘金莲消瘦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暗道:“淫妇你也有今天,这才是开始,马上叫你尝尝好滋味。”转身急冲冲去找李娇儿,没多久,两人也闲庭信步般出了西门大宅。
潘金莲和春梅在街上闲走,没多久,金莲头上就现出一些虚汗来,春梅见到便要扶着金莲回去,后面却传来了李娇儿的声音道:“这不是金莲姐姐吗?今天也是凉爽,正是出来玩耍的好时光,听说姐姐身子最近不好,早就想去看看,如今看来是别人乱嚼舌根子,姐姐不是好好的吗?”潘金莲看着李娇儿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有气,想要发作,但是身子虚的很,便没有了底气。春梅倒是开口道:“谢谢姐姐关心。”
这时孙月娥惊奇地道:“才几日,金莲姐姐的头发怎么少了许多,莫不是姐姐自己剪了头发,想寻个尼姑庵做姑子?”李娇儿接上话道:“我们女儿头发掉了许多没有关系,金莲姐姐不要担心。”孙月娥却又道:“娇儿姐姐说的是,但是如果有下面地方毛掉光了,成了白虎可是克夫的。”李娇儿正色地道:“雪娥不要乱说,坏了金莲姐姐的名声。”孙雪娥捂着嘴笑道:“姐姐不要当真,我是说笑的,”说完怀里拿出两个粉红的荷包袋子道:“前几日我捡了两个袋子,里面装着些毛发,一个装着头发,一个装着那不见天日的毛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淫妇的,真是下贱,不过看袋子像是金莲姐姐以前用过的。想来一定不是姐姐的。”李娇儿两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潘金莲浑身颤抖,手指着两人,气得嘴里竟然发不出声来了。
两人见到金莲如此模样,对着金莲盈盈一拜道:“姐姐自己先逛,我们还有事这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去丢下金莲两人。金莲看着两人离去,身子顿时倒在春梅身上,口里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春梅大惊连忙抱住金莲,移到街边的一块青石上坐着。
这边妇人们的勾心斗角被不远处的一个老道人看地清清楚楚,老道人身上肮脏不堪,头上斜插着一根油光发亮的簪子,几缕乱发飘散下来,脸上布满了灰尘,衣衫破烂不堪,一条裤腿不知道去了哪里,光着的脚上也是乌黑油亮,只是目中带着一股飘逸出尘之色。
老道缓缓走到金莲两人面前驻足,似笑非笑地看着金莲道:“夫人身体有恙啊?是不是缺了什么东西?”
春梅见到老道肮脏不堪,浑身散发着莫名的臭气,便要赶他离开,金莲却拦住了春梅娇喘道:“仙长莫要生气,不知道仙长有什么赐教?”老道抓了一下下巴上的几根胡须道:“夫人芳名?”潘金莲谦逊道:“贱名金莲,”老道笑着道:“这就对了,金莲本是泥中生,少了根须命不长,”金莲心里大惊,这道人如何知道自己阴毛被剪去?道人说:“路过是缘分,我这里有污垢丸一枚,算是缘分吧!”说着用手在自己黑漆漆身子上胡乱摸索一番,拿出来一颗乌黑的药丸模样的东西递给潘金莲道:“吃不吃由你,”说完转身离去,潘金莲急忙要叫住老道,老道头也不回道:“有缘自会再见,”金莲叫春梅扶起自己,要追上老道问个明白,但那老道看着亦步亦趋,实则几步就消失在热闹的街头不见踪影。留下惊疑不定的两人。
两人回到西门大宅,春梅道:“这老道古怪的很,这给的东西姐姐万不能吃,”金莲拿出药丸,也不在乎药丸散发出的恶臭,闭着眼睛毫不犹豫服了下去,自觉浑身困意浓了许多,叫春梅扶着上床睡了。
西方佛祖极乐化莲池里,此时仙雾缭绕,碧波荡漾,中间一朵娇艳的莲花正在含苞待放,近处一棵粗大的仙柳正罩在莲上,极远处,如来盘坐在一座巍峨壮观的大殿里,缓缓睁开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面带慈祥地看着此花,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回想起久远以前的岁月,菩提树下悟道,云游域内四海八荒,无极星空,于西天灵山下,溪水中偶遇此莲,那是金莲初成,自己一缕善念点拨,此莲花开,飞出一粒莲子入眉心中,自己就在溪水边化去心中执念,悟道大乘佛法,随后不知道多少岁月,有唐朝玄奘法师传往中土,如今经过千万年的岁月,此金莲又要开花,想到此处如来眼中多了一分期待之情。
金莲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洗漱后身体很是慵懒,但是多了几分精神。正在这时西门庆从外边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金莲要起身行礼,西门庆拦住,拉着金莲的手道:“我大意了,你病了这样久我也没来看,今天春梅和我说了,我请了这刘婆子来给你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婆子给金莲施礼过后,仔细地打量金莲一番,又看了金莲的舌苔,掰开双眼瞧瞧道:“应该不碍事,心中焦虑,虚火上升,侵蚀了身子,用一些驱火的药草熬成汤汁喝下,好好将养一阵子,不要胡思乱想就好了。”西门庆听了这话放下心来。
刘婆子又道:“大官人要多来看看才好,这主要是心病,大官人才是主药。”西门庆想想自己果然许久不来金莲这里,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道:“刘神医说的是,今后一定多陪陪她。”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送到刘婆子手里,刘婆子嘴上说是不要,手却紧紧握住了银子。西门庆叫春梅送刘婆子出去,自己留在房里陪着金莲。
金莲拖着病体给西门庆沏茶,只见金莲那柳眉微皱,朱唇微启,身子轻移,似乎风中摆柳般婀娜多姿。西门庆才从妖艳的李桂姐那里回来,许久没有见到这的杨柳风情,顿时上前抱住金莲道:“我口里不渴,你生病了许久,我来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变化。”说着便把手伸进了金莲的衣服里。片刻后,金莲脸色绯红,西门庆道:“我口里不渴,但是下面燥很。”金莲听了这话不顾病体,蹲下身子去,西门庆满脸的快意,双手按着潘金莲的头。
西门庆从潘金莲房里出来后,在家里呆了许久,没有外出,每日陪着几个妇人轮番玩耍。
宣和轶事:第十六章西门庆鞭打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