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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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4/10 21:29:00

撰文:如流

骤眼看世间,事物不断迁流变动,如流水落花、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寒来暑往、生老病死等等。四季的交替,人事的变化,正标示着世间变幻不定。于是觉得世事迁流不息、无常变迁,这乃是人之常情。但在佛家看来,却并非如此。在佛教很多的经典中,都针对着「世事无常,变动不居」的看法而进行了反思。

《维摩经》云:

「诸法无所从来,去者无所至。」

《放光般若经》说:

「法无去来,无动转者」。

这都是说明事物是无所谓「来去」的流转。何解呢?

原来佛家认为一般人在自觉存在时,便已将自我与外界割裂,成为了内外主客的两个界限,于是在思维过程中时,总是会以这二分的方式来了解世间事物,成就知识。这种二分的性格便形成了思维概念的特性,亦成为了自我执着之源。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成就解脱,就是打破了思维概念的枷锁,去除了这个约束,成为自由自在的圣者。

佛陀的本怀,原是为了破除人们的执见,解脱由执见所引生之烦恼。这些执取有从「自我」出发的,有从「观念」出发的。佛家称之为「我执」、「法执」。在佛教看来,执着破除便能成佛。因此古往今来,无数佛教大师,都是努力于找寻方法来破除我执与法执,然后致力于破除弟子的执见,如此而已。

如何破执呢?在大乘佛教般若系的经典中,发展出了一套针对学者执着而使用的方法,我们称之为「对破」。上文说,一般人在思维过程上,习惯以相对的概念来认识事物,如长短、大小、前后、多少、高低、善恶、贫富、真伪、虚实、强弱、动静等等。

人们总是以这些二分的前题下,来认识事物,乃至对世间人事进行价值判断,于是引起种种争执苦恼。佛家便是利用这语言概念的二分特性,于是举出执见的另一端,以动破静、以主破客、以来破去、以大破小、以圣破凡、以无我破有我、以无限破有限,如此致使对方放下自己的执见。

执着破除之当下,更不执取老师之言,便能成就觉悟,如此方能了悟所谓「言外之意」。例如佛家说「无常」,其旨意只是破除人们对「常」的执见,若放下对「常」的执见后,亦不应执着有「无常」的。因此佛家表面所说的「无常」,背后却是要我们破除「常」与「无常」的执见,这才是佛家破执的精神。

禅宗六祖惠能便以这套方法来教示后人,《坛经》中最著名的偈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很多人以为惠能这首偈颂是主张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主义」,其实是误解了这首偈背后之意义,这首偈颂只是针对着神秀所写的颂偈而破斥其执见而已。

神秀所写的偈颂云:

「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我们逐句对照惠能与神秀这两首偈颂,便可看到其背后对破的精神了。后来惠能大师更针对当时卧轮禅师所说的偈颂而作出了破斥。我们对照这两首偈颂,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对破方法的应用:

卧轮颂:

「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

惠能颂:

「惠能无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

由运用对破方式的发展,后来禅宗大师们突破了语言概念的局限,成就「法无定法」的教法,直接在日常生活上,用任何现成的教具来进行破执的教示,于是诗词歌赋、书画琴棋亦可,棒喝打骂、刀光剑影齐出,皆可以成为佛教大师们的教具。于是禅宗便由刻板的学堂而进入了生活上多元化的活动教学,将佛法融入了中国文化之艺术、音乐、绘画、建筑、文学、哲学各个领域之中。

对于动者与静者、动与静的见解,不外乎以下的四句说法。但无论

「动者常动,静者常静」也好、「动者不常动、静者不常静」也好、「动者常动亦不常动、静者常静亦不常静」也好、「动者非常动亦非不常动,静者非常静亦非不常静」也好,

其实何来动者?何来静者?何来动?何来静?这都是自我心灵的分别执取而已。从圣者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没有「动」、「静」,更何来「动者」、「静者」呢!

《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说动说静,都是痴人梦中说梦话而已。

#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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