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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4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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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身父母,他们应负有责任/尽管并非本意,但事与愿违/他们把自身的所有缺憾赋予你/而你不甘寂寞,平添不少毛病。

这是《基因传》写在序言开篇的一首诗,直到读完全书,我才理解一本科普书籍,为何要这么文艺范儿地用一首诗做开篇语。

《基因传》作者悉达多·穆克吉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佛陀的本名乔达摩·悉达多。三千年前那位悉达多在菩提树下打坐,试图用玄想参悟众生的本源,而三千年后的这位悉达多则在显微镜下研究,试图用通俗的笔调、从基因的角度为我们解释同样的一个问题——众生源自哪里,又将去往何处。

正如作者在书中所言,遗传学其实是一门相当年轻的科学,即便从年遗传学鼻祖孟德尔在奥地利修道院里种下第一批豌豆开始算起,人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其实也不过一百六十来年的时间。然而,这门学科在这百余年中给人类带来的影响(有福祉更有灾难)却是其他学科都无法比拟的——是的,它的影响甚至超过造出了原子弹的核物理和在二战后大放异彩的信息科学。

透过《基因传》我们了解到,早在遗传学诞生之初,在人类对遗传机理只有粗浅的认识时,就有人试图拿它来说事。启发了达尔文的马尔萨斯认为穷人是社会的冗余,活该饿死。而达尔文的表弟高尔顿则是优生学的第一个鼓吹者,认为*府有权通过强制手段对优秀基因进行配种。而同属达尔文信徒的斯宾塞则集大成式的提出了“社会达尔文主义”,认为人类社会完成大自然式的优胜劣汰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

进入二十世纪后,人类对遗传学的这种误读和误用开始变得越发荒腔走板甚至走火入魔——在纳粹主义的德国,希特勒及其*徒借着优生学的名号,公然对犹太人进行种族清洗式的大屠杀;在苏联,半吊子遗传学家李森科在斯大林的支持下,公然用*治手段迫害持不同学术观点的学者,对苏联农业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并给残酷的劳改营披上了一层科学外衣;即便在自由主义的美国,也曾举行过“健康婴儿大赛”和“劣等群体”绝育工程。一时间,对遗传学的疯狂误用几乎席卷了全世界,不同意识形态的国家都在以自己的理解误用它。如果没有惨烈的二战和其中的人道主义灾难让人类重新冷静下来,很难想象后来的世界将是什么样子。

然而,讽刺的是,正如《基因传》为我们所呈现的那样,DNA的双螺旋体结构其实是在二战之后才被人类真正发现和加以研究的——这也就是说,当年那些疯狂误用遗传学,并自认为已经掌握了遗传学最终真理的人,其实连遗传学真正的门槛都还没摸到。

那么人类为什么在遗传学的应用中如此急不可耐呢?答案也许正如那诗中所写的。我们从先祖那里继承了太多的缺憾。

基因和其所决定的生命,是纷乱无序的大自然当中偶然盛开的有序之花。虽然经历了数十亿年的演化和自然选择,但我们的基因当中,依然携带着数十亿代先祖层层积累下来的种种缺憾。我们贪吃易胖的毛病是先祖在冰河时代中为囤积能量留下的,我们对夜晚天然的恐惧是先祖为躲避天敌演化出的自我保护,还有二型糖尿病、地中海贫血、精神分裂甚至癌症,其实都是被不同先祖刻在基因中留给我们的。这些缺憾令我们痛苦,让我们急于改变自身。所以当遗传学的曙光刚刚在地平线上闪现,人类几乎立刻就猛地扑了上去。因为我们对这门学科,和借由它改造自身的需求其实最为迫切。

而今,这种迫切感其实并没有消退,所以正如悉达多所警告的那般,人类再次在基因学上犯过于操切的老毛病几率其实极大。事实上,悉达多·穆克吉虽然以基因的历史为切入点,但是真正担心的却是未来,人类遗传学未来由两部分组成,基因诊断和基因改造。尤其是基因改造,在未来将被赋予改造人类自身的重任。然而,这样的梦想真的能顺利实现吗?悉达多·穆克吉并不乐观。作为专业学者,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首先,大多数基因更像菜谱而不是蓝图,至于做出来的菜,我们无法把握。其次,基因的本质无法预测,大多数基因是通过和触发器(比如环境等)交互作用来影响未来。所以基因改造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简单。是一项需要谋定方能后动的学科。但正如前文所阐述的那般,人类是耐不住性子的,我们几乎必然会“不甘寂寞,平添不少毛病”。这显然是悉达多·穆克吉最想要告诫读者的事情——生命没那么简单,基因更不,请多一点耐心和敬畏。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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